几人一进来,教室里都安静下来,曲灵忙将堵着李招娣的书本拿下来。

刘建国将几人带到跟前来,先介绍了王秋实和李刚的身份,又将杨明月、李招娣还有秦桦这三个当事人介绍给了这两位。

显然,在来的路上,刘建国已经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介绍清楚了,只需要把这几个人对应上就是了。

王秋实背着手,凌厉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不停地扫视着。

别看李招娣混不吝,但最知道眉高眼低,知道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便没有大喊大叫,只佯装出一副自己心里头没鬼,是被冤枉的表情来。

秦桦有些害怕王秋实,但躲闪之后,又挺起胸膛,迫使自己直视着她,以表示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

至于受害者的杨明月,就更坦然了,下巴依旧高高扬着,只是眉头紧锁着,表示着她的焦急。

王秋实看够了这三人,这才开口,先问了李招娣,“你说说,下课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

李招娣小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两圈,说:“我下课后,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头有点疼,就出去放放风,在上课之前就回来了。”

王秋实不置可否,又转向秦桦,“你说亲眼看见了手表是李招娣同志偷的,你详细描述一下,她作案的经过。”

秦桦使劲点点头,大力地清了下嗓子,而后深深吸口气,又咽口吐沫,才说:“我先是看见李招娣去了杨明月的座位旁,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紧接着,李招娣就出了门去。正好,我想上个厕所,也跟着出了门去,却看李招娣不是往厕所方向去的,还鬼鬼祟祟的,我就好奇了,跟在她后面,然后就看见,就看见她从袖子里拿出杨明月的那块手表来,藏在了侧门台阶上那块木板下面。”

秦桦虽然紧张,但非常如实、完整地将事情讲完了。

李招娣惊恐万分,原本还想着是秦桦诈她,却没想到,她把事情经过讲述得这么清楚,她控制不住地扬声喊道:“你胡说,你栽赃陷害我!王秋实同志,你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李刚同志,我是贫农,我八代贫农!我妈是贫农代表,经常去上忆苦思甜大会的!”

王秋实没搭理她,问李刚:“过去看看?”

李刚点点头,便让秦桦带路,沿着李招娣走过的路线走一遍。

很快,就从教学楼正门出来,绕到了平时不开通的侧门处。

李刚三两步跨到台阶上方,掀开木板子,果然在下面看见了一只闪闪发亮的手表。

曲灵还有英语(甲)班的其他人,都是紧跟在后面走过来了,这会儿,人群之中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惊呼声。

曲灵:“天啊,真的是李招娣,果然是隐藏在群众中的坏人,破坏阶级团结的坏人!”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众人都听见。

王秋实显然也听见了,她循着声音看过来,却没找到这话到底是谁说的。

这下李招娣是彻底的慌了,她急急地说:“手表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藏的,秦桦说得这么清楚,肯定是她栽赃陷害我,肯定是她干的,她跟我有仇,想整我!”

“咦,秦桦跟她有什么仇呀?”曲灵略略提高声音问着,朝着身旁的白小梅眨眨眼睛。

白小梅立刻会意,也说:“是啊,秦桦跟你有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