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样,别人还以为她是在挑拨离间,是在造谣,是污蔑领导,她就一丁点留下来的希望都没有了。
她笑着往门口退着,等越过门槛,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胶卷来,朝着邢处长晃了晃,大声笑着说:“呀,邢处长,刚刚还你相机的时候忘了这个。不过你放心,等十天后,如果你将事情给我办成了,我会原封不动还给你的,否则………”
说话间,曲灵已经跑到院子中。
邢处长立刻追出去,却只看见了不停乱晃的两扇大门。
“混蛋!兔崽子!”
邢处长再也压抑不住情绪,从窗台之上抄起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往大门方向砸去。
“谁呀,大晚上不睡觉,又是笑,又是叫喊,又是摔打的,想干啥啊!”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声。
张艳红连忙走出来,搂住邢处长的胳膊,帮他顺气,轻声安慰着:“别跟她一般见识,跟她生气,气坏自己的身子,她更得意,以后咱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邢处长压低着小声,小声地咒骂着曲灵,双脚将沙土垫起的院子踩出好几个坑,心里头才稍稍舒服了些。
张艳红忙问:“屋里那个咋办?”
邢处长没好气,说:“还能咋办?还真能让你亲自上?让他继续睡。我去找一趟张秘书,就说,就说我怕潘局回家后,家里头没人,没人照顾着,就把他弄到我家里来了。”
他的谎话张口就来,张艳红也觉得这个借口很合理。
两人结伴去屋里头看了眼潘明。潘明同刚才一样的姿势,一动没动,睡得像个死人一样。邢处长叫了他两声,又使劲推了几下,连哼都没哼一声。
在刚将潘局扶回家里的时候,他就多方试探了,探知潘局确实睡死了过去,就是着火了他都不带醒的,这才敢实施后面的事儿,这会儿,也不过就是再确认下罢了。
“你赶紧去找张秘书吧,不然等他找过来,就被动了。我得走了,不能让他发现我。”
张艳红说着,还贴心地给潘局盖上了薄被。
两人一块锁门,从院中出来。
这会儿周围邻居们差不多都睡觉了,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偶尔有几声犬吠从不远处穿过来。
离了院中灯光辐射的范围,陷入到黑暗之中,张艳红有些害怕地搂住邢处长的胳膊,开始担心曲灵手中的胶卷。
“……咱们都被曲灵那个死丫头给骗了,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张艳红语气中竟有点被骗了感情的幽怨之情,说:“她手里头握着咱们的照片,要是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真能把那些照片散得到处都是!”
经历过刚刚的事情,不管是邢处长还是张艳红,都不敢小看她,丝毫不怀疑她的狠辣程度。
她一而再地提到“一拍两散、两败俱伤”,可真要到了那个地步,受到伤害的,就只有邢处长和张艳红两人,因为曲灵可以拍拍屁股回老家去,而他们两人的工作、交际圈都在这边,谁的损失更大,可想而知。
一起到这事儿,邢处长牙根痒痒,本以为哄骗了曲灵,却没想到她还留了后手,他恼怒地说:“都是你,惹了一个灾星上门,亏你还跟我保证这人就是个陀螺,咋抽咋是!”
邢处长将怒火转移到张艳红身上,她可不承担这责任,说:“不是你说的嘛,她长得好看,又单纯好骗,用好了,以后就是咱们手里头的一杆枪,要不是你这么说了,我能这么信任她嘛,这会儿了,却又怪我,没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