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接下来的时间,沙溺沉浸在做刀中。

第一次接触,比她想象的难一点,决定去做,她会努力做好,花的时间比想象的长一些。

她在刀中不仅加了魔法,还加了一种特殊的材料,当然不是那种泯灭石,是她觉得对鬼有作用的石头,为此还抓了几个鬼试了下。

做刀的时间不短,倒也不长,这里还有温泉,做累了能泡泡温泉,挺舒服的。

等她成功做出十几把已经是十来天后,她要是再不回去,估计他们还是要整原来的计划。

沙溺带回来刀,也带回来无限城的地址。

无限城不在某一个地方,但她做过标记,一定能再次找到。

无惨多疑的很,她相信无惨一定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没说而已,怕不是将无限城都翻过来找了一遍,标记还在,没那么轻易让他们找到。

很快了。

她想。

很快,一切就要结束了。

无惨还记得第一次和沙溺遇到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太好的开场。

他虚弱无力,暴躁易怒。

她被牵着过来到他身边,浑身脏兮兮的,只剩一双眼睛还算精神奕奕,特别漂亮。

他不喜欢她。

应该说,他平等的讨厌着每一个健康的孩子。

他们没受过他受得罪,能跑能跳,不会每天都这么疼。

但他也知道,他再暴一些,赶走一个仆人,可能真的没人愿意伺候他了。

识时务的无惨留下了她。

她意外的好。

也许很想要这份工作,任劳任怨,只是眼底偶尔透露出对他的不满。

也意外的好欺负。

洗干净的小孩粉雕玉琢,不知道多漂亮,想象不出来这样的孩子会被丢弃。

那一瞬间,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

也只是一点点。

但想象不到的是,她忍了下来。

她不仅忍下他的脾气,还能尝试改变他。

当然,不是她故意要改变他,而是他自己明白,他有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一些,至少面对她的时候,脾气没那么不好了,比起动不动就对别人生气,她可以称得上唯一的例外。

她当然有资格。

彼时的无惨还不是很喜欢父母。

很小的时候,他就怨恨过父母为什么要生下他,生下他没有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们对他很愧疚,也有爱。

可是长久的时间消逝,那份爱也浅了很多。

他过于敏感,对这些情绪变化感知的很清楚。

只有沙溺不是,只有她不是。

也许一开始是为了钱,但她做到这份工钱之外的事。

她对他那么好。

会在冬天将他的手放在袖子里暖着,会帮他扇风,不会做的事她会去学。

女孩手上有一道他咬过的疤痕,还不止一次,有两次疼的受不了,随手抓过来咬住止疼。

她非常怕疼。

然后她就哇哇大哭,刚开始那天,委屈的时候,疼的时候,她都不敢哭的。

他从出生就非常疼,老实说,他觉得自己就算出生,应该也没有哭的这么惨过,放开她,她哭的更惨了,还能哭半天,弄得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都不知道自己还疼着。

哭累了,她就爬在床边睡下。

他的院子里,不知不觉,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而后来,他的家也是。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母亲和父亲选择弟弟或者妹妹是应该的,只是他依旧有些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