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安静的小路上,初夏的微风吹过,卷去一天的热度,吃着凉凉的冰淇淋,很是快活,即便在别人身体里,宿傩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是难得的。

他和她肩并肩走着,让他想起小时候,她小小一只,走在田野间,还会被长长的草绊倒,他便笑话她,夏日的蝉鸣声在耳边回荡,女孩的回应只是鼓鼓嘴然后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第一时间愁的是衣服坏了怎么办,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做新衣服的。

后来,后来他们家有了花不完的钱。

她也没有被草绊倒过。

就好像她未曾死去,没有抛下他。

宿傩可以看着她,在别人身体里光明正大看她。

有些人就算过了千年,那些爱意和遗憾后悔混合的汹涌情绪,让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根本控制不住。

她走的快了些,虎杖悠仁落后点,宿傩只能看到沙溺的背影。

那时候她穿着大大的宽宽的狩衣,特别制作的阴阳师衣服,白色的,外衣,红色的里衣,神无月家那个笨蛋女人给她做,她就坐在小凳子上给他做。

做衣服这么无聊的事情,诅咒之王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她会腹黑的笑笑,“那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在这里缝制,还是给两两的欸,两两却可以玩,不行不行,两两在这陪我吧。”

“老子让你做了吗!不!需要!”

“是吗,可是冬天的话,两两不会冷吗?”

“不会!而且现在才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