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冲,魏遥等后辈将领群情愤然,“叔父,我愿带兵前往!”“我去!必能夺回青帝城。”
魏曦道:“魏冲,魏遥都太年轻,缺乏作战经验,西陵哥,还是我去。”
魏西陵静静道:“元熙,你善于守城,你在,江陵防线必固。此战,我亲自去。”
碍于长江防线,胡马不能渡江,但是越过长江,中原已经全线沦陷,北上作战就是孤军深入重重包围之中,有去无回。
只有他亲自去,还有胜算。其他人去,就是送死。
蜀中不收回,对江州是巨大的隐患,而且他不会容忍赫连因长期盘踞江边草庐。
程牧是那人的旧部,他也绝不会见死不救。
他看向魏曦:“我走之后,江州的一切布防照旧。”
魏曦重重点头,“遵令。”
“魏冲,魏遥,战术阵法勤加演练。”
“是。”
最后他看向已然满头白发的刘武,“刘武,这次无需再跟我出战。”
“主公,这不行!我跟着你打了一辈子仗!”刘武急了,直着嗓门道。
全江州只有刘武一个人敢当面顶撞他。
魏西陵不容置喙:“执行军令。”
大军出发的那天,暮春细雨霏霏。
魏西陵站于江陵渡口,凝目望着浩荡东流的江水。
茫茫雨色中,将军鬓染寒霜。
此去万里,再无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