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是有二十个海碗。这清雅秀逸的公子恐怕喝不满五碗就不省人事了。
狍子大笑:“先生豪爽!”
伏虎简直要给跪了,有这样赶着送上门的吗?他来不及挤进去阻止,谢映之已经拂袖端起一个海碗。
粗陋的阔口陶碗,映着白皙清劲的手,碗里乘着浓稠的酒液,怎么看都和他的气质不搭。
在众山匪饿狼般的注视中,谢映之仰首一饮而下。
烛火萦照,沿着他修长如玉的脖颈勾勒出一道优雅起伏的弧线,纤薄的皮肤下透出滑动的喉结。
这回连伏虎都看傻了,视线不由顺着那淡濡的唇,微扬起的下颌,到秀致的颈项。好看得让人窒息,又不带丝毫情\色。周围只剩下一片低低的抽气声。
谢映之喝完一碗,毫不耽搁,随即附身拿起下一碗,举止如行云流水,起落之间,白衣不染,风流不羁。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一轮酒喝完,白衫上竟然滴酒不沾,依旧仙姿飘然。
他看向已经呆立当场的狍子,莞尔道:“首领,该你了。”
桌案上立即再次满上了二十碗酒,这回,一人十碗。
狍子也不能示弱,大义凛然地走到桌边,捞起一个酒碗仰头海饮起来。
谢映之悠然抬手,再次端起酒碗。
周围的山匪都被激得热血沸腾,纷纷手掌猛拍桌案发出砰砰的震声,吼着助兴,“快干了!”“干!干!干!”
顿时山堂里又喧闹起来。
这边刚喝完,碗都没干,那头就又开新坛,立即把酒续上。
流水般的酒席,几轮下来,山堂里热烈的气氛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