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困在城中,又意欲何为?”
柳尚书也道,“他不仅威逼圣驾,还兵袭金吾卫。金吾卫是陛下的御前卫队,他这是形同谋逆!”
“何止,当时撷芳阁前都是观灯的百姓,他带兵入城,践踏百姓,死伤数千人,血流漂杵,简直是丧心病狂。”
武帝手指暗暗攥紧,脸色寒白,他的太阳穴又开始阵阵灼热的刺痛,那些大臣的声音在耳边如海潮撞向礁石,激起片片破碎的回响,在耳边余音不绝。
杨覆激动道,“陛下,绝不能再姑息下去了,萧?度绱税响瑁?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啊!”
柳尚书道:“杨太宰稍安勿躁,目前,京城卫戍的羽林军掌握在陈英手上,连灞陵大营和北军也都只知道萧将军的将令,不知道陛下的君令,我们只有区区上千的金吾卫,能做什么?”
武帝沉默半晌,稳了稳心神,倦道:“朕以为萧将军还不至于存有异心,当时张充意图挟持朕,是萧将军一箭射死了他。”
“陛下如何知道,这一箭不是为了灭口?”一直冷眼旁观的薛司空阴沉沉道。
武帝心中一寒。他试图再次凝神跟他们辩驳,但是脑中的波涛撞击般的巨响更加剧烈。
他长吸了口气,勉强维持住表面神色如常。
就听杨覆立即接着道,“陛下,那一箭当时可是吓煞臣了,他可有半点顾及陛下的安危?”
箭尾的翎羽几乎掠到他高挺的鼻梁,鲜血溅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