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朱璧居名士郑绮。
这言外之意,这谋反也是你萧?端档摹K?知是不是欲加之罪。
谢映之忽然觉得他那主公确实是惨,涵青堂和朱璧居两派文人向来相互看不顺眼,多少年来隔空骂战争吵不休,居然能在共同责难他时,罕见地达成一致。
其实京城流血夜之事,谢映之在来到大梁之后就调查过。
当时秦羽率大军征讨襄州,雍州全境的事务及前线的粮草督办全都压在萧?兑蝗思缟稀K?本来体弱,积劳成疾,勉强扶病卧榻处理各类繁杂事务。也就在这个时候,郑图和桓帝看到了机会。发动兵变夺取京城。却不料病榻之上的萧?斗从?竟如此迅捷,快刀斩乱麻一举掐灭兵变。
谢映之事后想来,若当时真被郑图得手,雍州必经历一场巨震,以桓帝郑图之力根本无法控制局势平息动荡,雍州紧接着就会被各路势力瓜分,届时你争我夺,战火四起百姓流离。
而郑图这些人眼中都只有争权夺利,不管时机,罔顾大局,更不惜生民涂炭。
谢映之目光静静掠向堂上众人,道,“大雍律令,皇室子弟亲眷、在京官员,勾结京城防署军队等同谋反,郑图勾结灞陵大营守将,巧取大梁城定远门,三千精兵袭击清察司,欲夺兵逼宫城,已经构成谋反,我按大雍律令,将其族灭,这事有章法可循,并没有出格之举。不知道诸君何来的疑问。”
郑绮暗暗一锉牙,大雍律令,在京官员勾结京城戍防军队即是谋反,这话无懈可击。但他还是不甘心,又问,“皇后身怀六甲,死于狱中。虽于法,你没错,但于情,你手段未免刻毒。”
谢映之从容道:“皇后死于狱中没错,但并非死于我手。”
郑绮立即道:“将军这话我就听不懂,难道不是你将皇后下狱的?天下皆知郑皇后身怀六甲,惊惧之下死于狱中。”
谢映之道,“看来我说什么诸位都不会信。”
“将军这是无话可说了吗?”池铭立即揪住道。
“那么就是承认害死皇后了。”
堂上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容绪悠然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谢映之看出来了,这些人咄咄相逼,无非就想让他亲口承认而成为实据。
即使他不承认,只要今天他无话可说,也就是当着所有文人士子默认了,又是一波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