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办法虽然狗血,但如果成功了,就能彻底解决问题。就算失败了,脸皮厚一点也能扛过去。
他问:“北狄人到了吗?”
云越:“到了。”
“随我去看看。”
*** *** ***
桓帝靠在软榻上,软榻中央放着一个鎏金漆案,案上的彩漆盘里乘着烤鹿肉,精致的小炉里还温着一爵酒。
曾贤正在给桓帝倒酒,不知道是不是酒温不对,桓帝神经质地连敲了几下桌案。
曾贤俯首道:“老奴伺候不周,陛下您别生气,可千万别气着了。”
“就是你们一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才要气死朕。”桓帝咬牙闷声道,把手中的杯子狠狠掷了出去。
魏?u进帐的时候,曾贤正趴在地上捡酒杯。
“曾公公。”魏?u替他捡起酒杯。
“谢殿下,老奴老眼昏花咯。”
“阿季啊,来。”桓帝似乎这才恍然看到他,眼里立即堆起笑意, “我们兄弟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酒菜已经凉了。
桓帝浑然不觉,给魏?u的碟子里夹了菜,问:“这半个月来你天天都在练箭,箭术如何了?”
魏?u道:“尚不如意,只求能有个名次。”
“没出息,你是朕的弟弟,怎么能只争个名次就行了?去年你败给了北宫皓,今年你给朕把脸争回来!”
“是。”魏?u毕恭毕敬道。
桓帝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听说你今天和萧将军同车了啊,就没向他请教?”
魏?u一诧,赶紧解释道,“皇兄,我的车坏了。”
桓帝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自顾自道:“他很看得起你啊。”
“皇兄,不是……”
“不是什么,这没什么不好的,我问你。他路上都见了什么人?”
“没见什么人。”
桓帝‘哦’了声,又问,“据说萧?妒挛穹泵Γ?他的马车上公文堆积如山。真的吗?”
魏?u点头:“是有好些各地的文书。”
桓帝一抬眉:“都写了什么?”
“我没有看到。” 其实他一直低着头,在角落里画圈。
“什么都没看到?”桓帝嘴角抽搐地笑了,“我的好弟弟,你不会那么傻吧。”
他站起来,走到魏?u对面,重重攀着他的肩说: “萧?恫皇巧裣桑?中途总是要休息,他吃饭打盹如厕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魏?u鼓起勇气道,“我既然坐了他的车,再偷窥他的文书,这非君子所为。”
“君子?”桓帝干笑了一声,伸手拍几下他的脸颊,“阿季,你能耐啊!你是君子?我们都是小人。”
“臣弟不是这个意思。”魏?u慌忙就要叩首。
“你不要跪我,我受不起。”桓帝阴阳怪气道,一把将他揪起来,“为兄是要告诉你,让你头脑清醒一点,别让人给骗了。”
“臣弟聆听皇兄教诲。”魏?u咬着唇恭敬道。
桓帝满脸讽刺地给酒杯里倒上酒:“萧?督裉烨肽阃?车,明天就能请你同榻。”
魏?u闻言憷然一惊,头埋地更低了。
“你还以为他是真的对你好?你太天真了,萧?墩庵秩耍?为了权力什么不能做,以往他对朕也很恭敬啊,再加上其人风姿隽秀,朕还真以为他是个难得的贤臣,直到他杀了皇后。”
“皇嫂……真……真是萧将军杀的?”
“还有你未出世的小侄儿。”桓帝一字一句道,
他的声音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抬起头,似乎不想让充盈在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