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急再说。
他心里紧锣密鼓地筹划着,一边不留神低低咳嗽起来。
这几天风雪日紧,他的病又畏寒,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咳嗽起来。
他心里凉凉地想,这旧疾未除,不会又添新病了吧?
可是生病就生病了,又偏偏是在这个时世艰难的时候,他千万不能病倒啊。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梁,撑到秦羽解围,刘武他们率军回来。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大梁城里,那些藏在暗处的蛇鼠,正要趁这机会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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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桓帝阴沉着一张脸,眼皮子都在跳,“容绪呢?给朕招容绪进宫!”
他焦躁地来回踱步,“这个时候不趁机帅军南下,把大梁城给夺了,还等过年吗?”
曾贤谨慎道:“容绪先生说,他这些日子正闭门在家认真反省,越来越领悟陛下的英明和决心……”
他话没说完,砰的一声,一个青瓷的笔洗砸到地上,碎片飞溅。
“混蛋!”
桓帝将牙齿都咬碎了,“这只老狐狸!他是在给朕摆谱吗?朕就让他写了个悔过书,怎么了?还冤枉他了?给朕脸色看?他脸够大啊?”
曾贤不敢说话了。
“让他不用思过了,滚!滚出大梁去!别给朕丢人现眼!”
无相让曾贤退下,进前道,“陛下息怒。依我看,这王氏不肯出兵,举棋不定,是因为他们拿捏不准出兵有多少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