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孩子,又厚着脸皮抢了猫,还扬言要……吃掉?
“夫子,这身手不凡的青年是你徒弟?”有人问,
纪夫子摆摆手道,“散了散了,有什么好打听的。”
他一脸古板,看起来就不好惹,围观群众闻言泱泱散去。
人群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动,那人戴着幕篱站在原地。
虽然看不到容貌却仍给人一种感觉:这是一个清雅逸致的青年。
他身材颀长,衣衫淡雅,刚才立在一众人就中犹如孤云白鹤般卓尔不群。
但纪夫子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照样对他挥手打发道,“走走走,别看了。”
别多打听,这人我不认识。
但他后半句话还没出口,只见那人不紧不慢摘下了幕篱。
纪夫子向来横眉冷目的一张脸顿时怔住了,惊喜交加后,毕恭毕敬道,“师父。”
他和纪夫子站在一起,俨然是迥异的两种气质。
一个风霜遒劲如孤松苍柏,一个清寒修逸似古菊危兰。
谁都想不到,居然是一师一徒。
青年为师,老者是徒。
那青年的声音极为温雅,好像悠扬的风拂面而过,态度又非常亲和,他问,“此人是谁?”
他一开口说话,医馆里一众刚才还七嘴八舌的学徒倏地噤了声,似乎在屏息凝神聆听,一片嘈杂竟然顿时安静了下去。
纪夫子道:“他是弟子在安阳城遇到的一个小友。”然后想了想,不忘为萧?督馐偷溃?“哦,他也不是故意抢那孩子的猫,因为刚才……”
“有趣”那青年忽而微一笑。
“啊?”纪夫子不明白。
“救了人,抢走猫,此人有趣。”
第43章 他的猫
萧?痘氐搅烁?里就让徐翁照着纪夫子的方子去抓了药。然后吩咐下人烧了热水,去洗了个澡,把这一身的粉尘洗洗干净,顺便把抢来的小奶猫也洗了,装在一个小木碗里。
没错,就是一个碗,汤碗。
片刻后,萧?杜菰谠⊥袄锩衅鹧劬Γ?两根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又揉又搓着小猫的脑袋。心里寻思着,这只猫什么品种?怎么没见过。这眼睛仔细看还是一只蓝色一只紫色的噢!波斯猫的变异吗?
这猫挺灵气,叫‘灰儿’太普通了,他的猫得起个响亮的名字。
对,是他的猫了!
他是将军对吧,所以他的猫也要起个威武点的名字。
他想了想,古代厉害的将军有谁?
……秦琼?张飞?
然后他看了看那只被他揉成一团毛线的小奶猫。
唔,这么软萌,实在没法跟豹头环眼,喝断当阳桥的黑面大汉联系在一起……
这以后让他怎么撸猫?撸上去怎么觉得有点扎手啊。
算了,还是起个文艺点名字吧。
所以……艺术点还是哲学点?毕加索还是苏格拉底?
萧?毒龆?就叫苏格拉底吧!
小名叫苏苏,他很满意地挠了挠苏苏软乎乎的脑袋,真的很苏噢!
名如其人,哦不,名如其猫。
他脑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手指在小猫脑袋上揉来搓去,那可怜的小东西很快被搓地顶着一头稻草,敢怒不敢言。
而且任凭它再反应灵活,此时也没地方可逃。
因为这小可怜正蹲在一只小木碗里漂浮在水面上,四周蒸汽袅绕。有个手很欠的家伙正懒洋洋地靠着木桶,把那小木碗转着圈儿玩,弄得它晕头转向。
萧?缎牡溃号菰璧氖焙蛴懈銎?浮玩具真的很好哦!
难怪小黄鸭那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