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随着时间拉长,被囚者变多,这里渐渐藏不住了。

毕竟是个老胡同,有不少住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头老太太,对这个神秘院子充满了好奇,时不时装作不经意路过。

他感到了危机感,很快转移了作案地点。

搬到了一个郊县小院子里,地点偏远,人迹罕至,但让他最满意的是有个地下室。

地下室位于院子的厨房暗角,将地下室的门一关,任你怎么哭喊,别人也听不到。

受害者更多了,多是各类凶杀案里的高危人群午夜牛郎、钢管舞先生、叛逆小混混、底层打工仔、特殊服务工作男等。这些人原本就居无定所,持多个身份证或□□或无身份证,一旦失踪,本就没有多少人会关注,父母或亲人也早已与他们失去联系,因此也没刻意寻找。

或许其中有人努力找过,但找多年都没找到后,便放弃了寻找。

无人知道,这间偏远小院子的地下室埋藏多少尸骨;更无人关注,有多少眼泪与恐惧在血腥暗夜里回荡。

午夜两点,凄厉的哀嚎与哭救声从地下室传来,可是隔着厚厚的墙,外面一点听不到。

“放过我吧,放过我,我决不会说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

此起彼伏的哭声痛苦不堪,被铁链锁着的男子们嚎哭不已。

坐在靠椅上的黑色风衣男微闭着眼,听着残缺不全的男子们的哭声,心满意足地笑着,就像吸了罂粟一样舒服。

有人开始咒骂起来,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攻击他。

接着又有人加入骂战,也用最毒辣的语言骂他,一边哭一边骂。

不到一会儿,骂声一片,哭声一片。

黑色风衣男慢慢睁开眼睛,眉头皱起。这几个男子刚捉来没多久,虽卸了双手或双脚,但显然心理上还没有臣服,看来得给他们一点教训。

他嘻笑着站起身,拿起煤炭炉上烧红的烙铁,慢吞吞地走到几个谩骂的男子前。

骂声突然顿止,哭声却不断,还有求饶声传来。

“饶了我吧,别,别……”

“不要伤害我,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断臂男子指着另一个断脚男子哭喊道:“是他先骂的,是他挑起来的,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跟着骂。”

断脚男子也哭骂道:“滚你妈的蛋,不是我,不是我。”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顿起,黑衣风衣男将烧红的烙铁烙到一个双足被割掉的男子胸前,男子发出杀猪般的痛叫声。

原来黑衣风衣男只是随机烙人,或者说,他是看哪个不顺眼就烙哪个,一切全凭心情。

比如他今天跟菜场卖肉的吵了一架,他就看哪个身上的肉最多,他就烙哪个,发发火、撒撒气。

惨叫声过后,双足被割掉男子痛得晕过去,胸口烫起可怖的红泡。

哭声顿止,所有被囚男子用惊恐目光看着黑衣风衣男,全身抖得直打哆嗦。

黑衣风衣男变态地笑着,脸部肌肉扭曲变形,毛骨悚然。

正要将烧红烙铁贴向一断臂男子胸膛时,嗖地一声响,一颗子弹悄声无息地射进了黑色风衣男的后背,穿透他的胸膛。

黑色风衣男惊悚地回头,瑟缩下身子。

很多变态杀手都有一个特点,现实生活中懦弱、胆小、内向,甚至自闭,但逢到杀人时却胆大、变态、凶残,视人命如草芥。

一旦所作所为被发现,第一反应便是恐惧。

只有少数极端变态杀手认为被人发现也无所谓,还用令人想甩几巴掌的笑容面对公众。

黑衣风衣男捂着胸口,惊恐地看着一个几乎是从天而降的黑衣劲装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