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来了染坊司,似乎很怕我们调查出什么。”

谢无炽:“先把这孩子藏好。他眼中呆滞,目睹染坊司的屠杀恐怕被吓掉了魂魄。不要再吓他。”

“好是好,目前还没人知道这孩子,藏在哪里合适?”

谢无炽盯着那小孩儿,小孩看他一眼,眼珠子像死人一样移开了。谢无炽嘶哑着声音:“找林养春,先治治真哑还是假哑。林养春是个烈性子,能护好病人。”

“正是,谢兄你且慢慢养病。”得到指令的曾兴修离开。

“……好啊好。”

见人走了,时书围着床铺打转,忍不住啧啧道:“谢无炽,你居然能醒?我以为你睡着就什么也不管了。别人一喊你就答应,为什么我喊你这么多次,压根儿不理我?”

时书碎碎念:“害我担心那么久,昨晚熬到深夜才睡,你是不是不想理我?”

说完,一只手揽着他后背,试图让谢无炽躺下,没想到手猛地被他握住。指腹蹭过伤口带起一阵痒意。

谢无炽低头看手指头的咬伤,再抬头,那双赤红昏黄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似乎能看透人心。

“……”

时书:“我跟你开玩笑的。”

谢无炽:“谢谢你,照顾我。”

谢无炽嗓音喑哑,像被一层厚重的膜罩着。说完他便倒回床铺里,就像没有醒来过一样,双眼紧闭,一瞬间陷入了沉睡的状态。

“……又睡了?”

果然,谢无炽真的很不舒服吧?

刚才可能只是强撑起身,短暂工作了一瞬。下次曾兴修这群人再来,就拦住不让进了。时书收起帕子方巾,一边想一边扔到盆里用开水煮。

下午,林养春来给谢无炽诊断,他的背后,一个小孩牵着他的衣角,磕磕碰碰地走。

时书:“这么快,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