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丰鹿想杀你。”谢无炽到水盆里洗干净手,脸上没什么情绪。

“这仇,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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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时书站桃花林浓荫下,眯眼,头顶一只鸟跳来跳去,活动手腕。

说实话,看这跟吊死鬼的绳子不爽很久了。

身上伤口已结痂,唯独走路时不太顺畅。时书盯着这颗歪脖子大桃树,手扶着树干往上爬行。

按理说时书是怕鬼的,但因为心情不好又不怕了。鬼神哪有人吃人的封建官僚可怕啊!啊?!

又恨上了,并且决定恨一辈子。

时书缓慢地爬到树干,嘴里叼着一把小刀子,到位置后一点一点切割这条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