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外的路灯下。

谢无炽站了片刻。一辆停在角落的黑色豪车驶来，司机下车开门。

谢无炽上车，脱下身上昂贵的外套散去气味，空气中还弥漫着校门口小吃摊上的气味。

摄入的热量也超标了。

有股奶茶的甜香气味，谢无炽平静的眼下泛着阴影，明显不喜欢这种甜味。

司机“幸灾乐祸”地转过脸，忍着笑发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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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晚上这顿饭，时书和谢无炽的聊天频率增加，当晚回去睡觉前，手机上多了一张照片，谢无炽穿着一件真丝睡衣，领口稍微开了点，露出劲悍的肩颈。

然后淡淡发消息说：【晚上吃的路边摊味道有点重。】

时书：【你这穿的什么？】

那边片刻后才回。

【工作服。】

时书回复：【怪不得开这么大领。】

再约饭是周一晚上，时书刚从体育场回来，路上聊天得知他住在这附近，就说一起来吃个饭。

时书拎着书包站在马路边上，没多久，夜色中驾驶着豪车来的谢无炽，这个车牌认识，一下子多看了一眼。

谢无炽下车，仍然是在意仪表，衣着十分得体的样子，对他笑了笑。

时书再看了眼他的车，租的，借的，朋友的？

谢无炽问：“想吃什么？”

时书：“我都可以，没什么挑的。”

谢无炽请他在附近的中餐厅吃饭，吃过了之后，两个人照样在学校附近的街上逛了一圈。时书的书包放在他车上，从校门口的饮食街往前走不远是□□，中途有一段大路，但也有人迹较少的小路。

最近正在装修，铁皮一围，路上的人就有些冷情了。

昏暗灯光照着漆黑的树影，时书走了几步就说：“不应该走这条小路。”

谢无炽问：“为什么？”

时书示意前方：“这不全是情侣吗？恋爱圣地。”

确实，路上的情侣牵着手，或者靠墙边抱着耳语，时书越看越尴尬。

谢无炽笑了声：“你有女朋友吗？”

时书：“没有。”

“从来都没谈过？”

时书：“啊。”

“为什么，你应该很多人追，喜欢男生？”

时书：“越说越离谱了。”

高中妈妈是班主任这事谁敢说？

时书心不在焉，一心一意走出这条暗巷，耳边响起淡淡的声音：“想谈吗？”

谢无炽的声音很抓耳朵，平稳磁性，而且有控制力。

时书对谈恋爱没有很排斥：“我都上大学了，想谈一个很正常吧。”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他再问。

很低的声音，似乎有些挑动人心。

时书莫名觉得空气中有种氛围：“不知道，没有要求，能够相处就行了。”

树影子落在地面上，黑影斑驳。时书感觉怪怪的时，又听到他很轻的声音。

“男生行不行？”

谢无炽是男的，还说这种话，时书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一瞬间，什么模子男的通吃的话回到脑海，但他不太确定，收回视线。

“我不”

时书从一块树叶的斑点上回过神，谢无炽终止了他的对话，“我想追你。”

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时书静了七八秒钟才发出一声：“啊？你……也太随便了吧，我们才认识几天。”

谢无炽：“也许，我现在还想吻你。”

时书要抓狂了：“不是？……什么？”

谢无炽说完，反而笑了笑，又和他保持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