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点寒冷，正在降温。谢无炽和时书并肩往前走：“你是本地人？”

时书打了个呵欠：“我不是，我在这儿读书。”

谢无炽：“你室友说你是清华的。”

“…………”时书，“他在外面一直乱说，那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谢无炽：“你们旁边的同学，都招了。”

时书笑了两声，转过脸，“这家兰州牛肉面好吃，跟老板说一声，放的肉也很多。”

谢无炽：“听起来不错，但我想再看看。”

时书指另一头：“这家的鸡公煲好吃，但一般都几个人吃，一个人吃不了那个份量。”

谢无炽：“你吃晚饭了吗？”

时书：“我早吃了，现在都八九点了。你怎么现在才吃饭？”

谢无炽：“哦，我刚睡醒。”

路上时不时有同学擦过身旁，也有人在打量他俩。时书：“你这什么作息？”

“我上夜班。”

话说到这里，时书脚步一顿，再次想起他的职业。

夜班？

男模？

脑海里，几个男生女生围着一个男的上下其手，对方不仅不在意，为了赢钱还和刚认识的男生接吻的画面映入脑海。

这个群体傍富婆和富翁人尽皆知已经成梗了。

时书抬起手，手指点了下眉心。

“你……那个工作……”

谢无炽转身看他，掠下眼皮：“没有那么夸张，我也才刚入这行。”

夜风微凉，时书有点尴尬：“你什么时候入的行？”

谢无炽：“你和室友来酒吧玩儿那天，那是我第一次接待客人。”

“我去！这么巧吗？！”

谢无炽意味深长：“我也觉得很巧。”

距离那天晚上也有小半个月了，半个月人会发生的变化很大。

街道上人来人往，喇叭里吆喝糖炒栗子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伴随汽车驶过的鸣笛声和人群的欢笑声。

时书没问，没想到，谢无炽反倒主动聊起：“我也不想干这行，但我一个人很孤单。”

时书：“啊？”

他们正好路过一家抓娃娃的店，粉红色的橱窗内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娃娃，光映在两人的身上，拉下影子。

谢无炽：“我也不算本地人，刚在这里生活没多久。和家里人也不联系，一直一个人生活。”

时书：“是吗？”

谢无炽和他对视后，移开了视线：“一直想交朋友，所以干了这行。”

时书好像对他有一点了解了，“你没想过找其他的工作？”

谢无炽：“这行来钱比较快。”

都来钱快了，听他的说法，肯定钓了不少客户，说不定更离谱的关系都有。

时书：“你每天聊的过来吗？”

谢无炽：“还好，我基本不跟别人聊天。我一般扮演那种很高冷的人设。”

时书：“什么意思？”

本来只是随口聊几句，听他说话，时书注意力被吸引。

“就是在一群同行急着讨好客人时，我一个人表现得很高冷，装作对他们不感兴趣，利用反差引起他们的注意，明白吗？”

“啊？”时书反应了两秒听明白，直接笑了：“我靠，你这么有心机！？”

谢无炽看他高兴，赞成：“对，而且有的人确实喜欢这样的男人。”

不是。

时书真笑了，好有心机一男的。

男人的心眼子不可谓不少，跟姚文博一样，遇到Crush时，他会说出整个寝室所有人的黑料来逗女神一笑。

谁长得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