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倒了一壶酒,将镰刀悬在腰际,和谢无炽一起沿山间小路,渐行渐远。
“为什么你一成为天下共主世界就塌缩了?”
“争霸游戏,攻占全球就是游戏的宿命。也许是治理天下的后续还没来得及写,得催促项目组多做几个DLC。”
“相当于故事番外吗?”
“也许?”谢无炽道。
他们一起进了一间茅草屋,酒肆新开,旗帜迎风飘扬。
时书躺在宽板凳上,把包袱里的钱抛起又接在手里:“那现在,后续剧情还没推演出来,咱们怎么办呢?”
谢无炽正端起茶杯,杯中清水荡漾,他眼也不抬:“你不是说过,微服私访。一步一步将故事走完整。”
“好呀,”时书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那能不能不走路了?我俩都骑马?走路跟西天取经似的,也太累了。”
谢无炽:“好。”
时书用指尖去勾谢无炽的袖子,没站稳勾了好几下才勾住,笑意地坐到他身旁,一边喝酒吃饭,一边靠他越来越近。
谢无炽:“你喜欢的话,可以直接坐我腿上,我不介意。”
换做以前,时书估计很害羞破防了,但现在,他将手放在了谢无炽的手上摸摸,趁着酒家没看见,凑近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吻。
“开春了?”
时书伸了个懒腰,笑道:“最近心情很好,加上你有空陪我出宫,帅哥果然大补。”
谢无炽反握住他的手,轻声,“想用我什么地方补?”
不行,果然嘴上是赢不了他的。时书扭头看到店家,店家也正看着他俩,连忙求饶:“好了好了,开个玩笑,我前几天路过一家乐坊,招揽的小厮跟我说要是头痛脑热,身体不适,看看美人听听曲儿可以大补。”
吃饭时,时书已察觉谢无炽很想“补一补”,吃了饭连忙往城里跑。眼下正是一片荒芜山野之间,时书跑了没几步,被拽着靠在一棵榆树上,谢无炽说:“说清楚,怎么补。”
时书:“又开始禁忌话题了是吧?”
谢无炽:“用我的”
那两个字没说出口,时书眼疾手快掩住他的唇,指心碰到他的鼻梁,一阵温热的气息。
树荫斑驳,时书松开手时,谢无炽道:“还是用你的?”
等时书再回过神,两道身影站在树下重叠,不觉亲了很久。
谢无炽的情绪,稳定的时候还是非常稳定的。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人好脸色看。”
但谢无炽心情不好的时候,有敌人杀敌人,没敌人杀自己。
心情好的时候,被时书带回家里去,跟着时书的朋友一块儿玩恐怖求生游戏,唐回很会来事儿,在扬声器里恭恭敬敬地喊:“嫂子哥。”
时书握着鼠标的手一下顿住:“不儿?”
谢无炽坐在时书背后,几乎将他怀抱在怀中,下颌搭在他肩膀上,碎发遮住漆黑的眼底。他早知道时书其实是一看见真鬼立刻甩键盘闭眼的萌妹,轻轻笑了一声。
组队里,本来也有其他两个女生,大家开麦聊得好好的。时书的声音也比较好听,隐约能感觉到有人想和时书说话。
唐回犹豫了两秒,改口:“少夫人?”
柏墨一直被尊称为帮主,时书为少帮主,高中时书顶着这个称呼,痛失三年真名,平时请求柏墨少布置作业全靠推举时书,时书经常莫名其妙就在教室里站了起来。
这时候,柏墨往往只有一句话:“到后面站着去!”时书:“……”大义灭亲。
时书:“你喊谁?”
“是啊,”同队的女生也问,“你喊谁?”
这时,谢无炽总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