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忽然醒了过来,将我推开。”
时书唇瓣干涩,四下一看,哪有半分黑狐影子?
只有这张客栈的床,垂下的床幔,和路上相逢结伴而行的陌生谢公子。
时书:“难道,是我做梦,把梦的东西当真,情不自禁行动在你身上了?”
谢无炽睡在身侧,还真抱上去和他接吻了?
时书眼前发黑:“怎么会这样?”
时书,你简直……有辱斯文!
谢无炽唇角抬了抬,倒是并不很在意,道:“起床,吃早饭,今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时书一脸费解跳下床来,连忙打水洗脸,在院子里仍在犹豫:“我是被鬼吓晕头了吗?则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小黑狐,那只小狐狸。
怎么最近总梦见他?
难道他也想我了吗?
在他背后,谢无炽靠着门,一身绣着纹路的玄色长袍底下,袍衫烈烈而动,漆黑油亮毛皮蓬松的大尾巴开屏似的款款摆动,在空气中流散。
时书将帕子蒙上脸擦眼睛,背后的客栈顷刻之间幻化为一栋鬼楼,白骨骷髅,避让谢无炽,鬼影盘桓。
“好冷的水……”时书取下帕子,鬼楼再幻化为客栈,人来人往,端着热腾腾的汤饭。尾巴也消失不见。
时书拧干帕子,挂到书箧上,再看见站门口的他,捂住额头:“哎……罪过,罪过。”
阳光照在院子里,一起吃了早饭,时书背负书箧,再踏上了去府州的路:“赶路,赶路。考试,考试。”
谢无炽:“昨晚的事,就不提了?”
时书俊秀的脸露出羞惭:“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提,下午到怀县,我们就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