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涵:“可以可以,我这周就来。”

时书和杜子涵说了好半晌,但刚吃过饭,杜子涵收到短信:“不行,要去给我导拿快递了,在催,我先过去了。”

时书:“子涵,你这到处当小弟。”

杜子涵跑之前,再三叮嘱:“晚上打电话,我有很多细节要问你。小书包,拜拜!”

时书看他走远了,收回视线。

时书伸了个懒腰,和谢无炽往回走,到校门口上车,谢无炽开车倒出拥堵的校门附近,朝另一个方向转了过去。

时书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餐厅。”

时书:“为什么,你刚才没吃饱?”

谢无炽:“食堂味道不好,菜很酸。”

时书反应过来,手放在他西装裤裹着的腿上。

谢无炽淡淡道:“别碰我。”

时书:“不去餐厅了,去校门外的房子?不是收拾好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谢无炽:“看心情。”

车停入车库,脚步转移,很快开门进了房门内。时书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抱着谢无炽。

然后,他被托着屁股反抱了起身,一直抱到客厅的沙发。时书伸出手,慢慢抚.摸谢无炽的刺青,反复持续。

140 ? 番外 幻想线

◎聊斋·【狐公子】◎

乡试, 秋闱,八月举行,在州府举办。

“小书, 咱们十里八村唯一一个秀才, 去了乡试, 一定要争气好好考啊!”

时书背着书箧, 眼下正是七、八月, 柏墨往他兜里塞了馒头, 泪眼汪汪:“你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这一趟路要走十几天,为娘的放不下心啊……”

时爹背着手,拽了下大袍:“他一个大男人, 让他去!”

时书:“我能带来福吗?”

时爹:“你说呢?多大的人了 ?万一把狗弄丢了。”

时书:“……不带就不带。”

时书转过身, 走再这一条窄窄的道路上,背负行囊,手拿一根竹杖,村里到县城的路眼熟, 平时读书常走, 但离开县城以后的路便陌生了。时书手拿地图, 磕磕碰碰地走向州府的大城。

如今天气热, 酷暑难当,起初尚有大路行人作伴, 但逐渐变成了深山老林,走的路上空无一人, 炊烟断绝, 时书拎着一根竹杖边走边回头张望, 那群山环抱, 草木旺盛,老鹰盘旋,哪里有半个人烟?

时书走着走着,忽然在草丛看到一条花纹蟒蛇,吓得“哇啊!”惨叫一声撒腿狂奔,跑得书箧颠倒,抱到怀里,披头散发疯跑

“救命啊救命啊!好大的蛇!”

时书白脸淌汗,乌发粘耳,俊脸雪白。头也不回一顿狂跑之后,没想到眼前的路越走越窄,穿过树林,竟是一片更逼仄的山道。

阴风卷着脚踝,阳光竟然照不透林间,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深林,只有一条堆满落叶的泥路,绵延到山脚下。

但看两边坟林,废墟,枯朽的竹屋,吊过死人的油腻绳索,深井,时书泫然欲泣,泪眼汪汪捂着耳朵往前跑:“老天爷,老天爷,救命啊救命啊……”

时书脚步匆匆,总觉得背后狂风阵阵,尤其眼前竟排列着许多坟碑,正在脚底下,碑上刻字,甚至有坟洞大开,露出累累白骨

时书后背发凉,浑身紧绷,一路欲哭无泪往前狂奔时,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更为瘆人。

心脏紧缩,砰砰狂跳,就在时书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声音:“公子,水找到了,喝一口吧!”

这声音粗涩,可见是个精壮男子。时书循声望去,听到另一个淡淡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