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人狐疑:“这谢将军不是个景人?我听打仗的叔叔说,这谢将军杀咱们人可狠了,当时在狁州……”

“别胡说八道!”这人被狠瞪了一眼,“哪里的话!谢将军是谢将军,景皇帝是景皇帝,谢将军对咱们友善,跟其他人不一样。谢将军可比那景皇帝威严得多了!”

人群霎时安静。

这人红光满面:“喂喂喂!所以,都看我!听我说,你们还不知道吗?谢将军和计都大神乃是同一日诞辰!这是什么含义?谢将军,说不定是天神之子”

“……”

时书头皮发麻:“谢无炽,你”

想控制这么多军队,如臂使手如手使指,非常难,旻兵更是出了名的野性难驯,谢无炽竟然也早早想到这一点,对他们进行文化上的入侵!

“我之耳目喉舌,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舆论阵地不可失,以后许多地方都得派上用场。”谢无炽眉眼平静,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回去了。”

夜色漆黑,时书看完这一路的营寨,走在返程的路上,脑海中惦记那站在高处摇唇鼓舌的人。

微凉的风吹起时书白皙的额头,时书道:“现在……遗民混编入仇军,旻军,控鹤军,你有三支军队可用。”

谢无炽吸纳了处于灰色地带的仇军和旻军,这在其他人眼中大逆不道,没人敢做。这两支部队的能力却相当惊人。

时书佩服谢无炽在统筹和战略上的卓越、理性和强大的操控能力,这朝廷上下数千万人,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不世之功,天纵之才……虽然和谢无炽朝夕相处,早已经模糊,但时书也经常被他强悍的能力所惊讶。

“当初在相南寺的禅房睡在一张床上,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时书在夜色中想着,“我现在,天天在屯田所干活,而谢无炽有已经是颦怒之间,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天道一样降临给众人威福,惩罚,生杀予夺,任凭喜好。”

太恐怖了。

太有实力了。

你身边的人,坐拥几十万雄兵,可以像掸去尘埃一样,轻易将人命捏死。

人和人的差距比狗……

夜风清凉,时书一路卧槽的心情难以平复。回到中军帐早是夜深人静,时书浑身寒冷,往院子里蹬蹬蹬地跑,进门刚洗漱完,身后就被有力的手臂给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