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扔去。
“咚~”
谢无炽掠开眼皮,时书俊美脸上浅笑,对他弯了弯细长的手指。谢无炽缓缓拿起筷子,捡出酒杯里的葡萄,吃了。
时书:“啊?真吃了?我俩谈情说爱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谢无炽不说话,明显意味着,比这恶心的还有。
“……”
将军、大员、政要口含天宪,面上沉稳地对话。时书吃了一会儿便已酣饱,心想:“这宴会场面,跟电视剧里身居高位的聚会一样,也算是见世面了。不呆了,回营帐了。”
时书率先回了谢无炽的起居帐,夜色昏黑,忽然听到马匹甩鼻子的声响,走出门去。
谢无炽在一阵夜风中走来,身旁两匹高头大马:“走。”
终于独处。时书好奇:“去哪儿?”
“带你看看北军的大营。”
“当然可以了。不过谢无炽你刚回来,也不说和我叙旧,”时书翻身爬上马,“直接就带我去啊”猛的一声惨叫,马匹已被催动,在夜风中狂奔。
凉风霎时吹了满脸,时书勒紧马缰绳:“幸好我弓马娴熟,不然被你吓晕了呜哇哇!”
两匹马在前,护卫在后,踏着秋霜一路往灯火通明的营寨中奔去。今日犒赏三军,毕竟收回了永安府和部府,何等幸事,眼前的木栅上桐油里火光冲天,反射在士兵的盔甲上,映照着一片喜气洋洋。
谢无炽:“这是北军大营,嫡系控鹤军一部分驻扎在燕州,其他的驻扎在各处军事据点,属于北军的精锐部分。”
时书:“我知道,精锐铁骑!士兵严格考核才能入队伍,军纪和战斗力都非常强悍。”
马匹继续往前,马蹄踩着黄泥水,时书眼看越来越熟悉的一路,马蹄踩着黄泥水:“这不是找宋思南的路吗?”
“没错,仇军营就在这里,练兵一年多,骑兵步兵和弓兵都有。”
时书没明白他怎么突然带自己看兵,冷风吹到耳颈里来,不过很难得夜里和谢无炽出门,走过这一路绵延的军寨,心情倒很不错。时书大声道“驾!”,马蹄在火光中肆意地奔跑,很快离开了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