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胆,倘若被军中的将士们看见,有扰军心。”

太监害怕又恼怒:“谢大人!”

谢无炽对他一笑,又似乎很和悦:“公公自去休息,本帅这就追回。”

说完,眉眼一转,脸瞬间变得极其冰冷,让人双腿发软,道:“走!”

一旁的护卫兵牵着马来,谢无炽翻身上马,手执马鞭,马匹健硕的蹄子迅速在雾蒙蒙的秋雨中,向着开战的边境据点疾驰,消失在了夜幕中。

那太监仍然放心不下,急得跳脚,向一旁的小太监下令:“快去告诉国丈大人!快去!”

时书裹着一件单衣,站旁边看了这出好戏,仍在疲惫中,回了谢无炽的床上躺着,直接睡到天光大亮。

时书睡得并不安生。他躺在帐内时不时有人来求见,护卫都道都统制大人外出去了,隔着帘门一片纷乱和脚步兵戈的凌乱声。

接下来的几天,大营内充斥着猜疑,众说纷纭。有人说打起来了,也有人说严令不许。说了没两天又被全面下令,禁止以浮言扰乱人心。

谢无炽去了作战前线,时书这几天便随着宋思南的仇军队伍,四下再安排流民们屯种。他们回到了曾经开辟过的那座荒山野岭,此时房屋早修建整齐,田地也锄得十分平整,男女老少来往耕作,在土里走来走去,一派其乐融融的画面。

那农事官蹲在地里,闻泥土的气味。

“你们都闻闻,这里土地肥沃,适合耕种,土地几乎不用筛石,甚至培育成耕作的泥土,自带的肥力便非常惊人了。”

时书凑近闻了闻:“呕”

杜子涵:“呕。把申论写在大地上,但这片土地还需要改造。”

时书搓了搓泥土站起身来,宋思南道:“再往前走。”

时书踩着路往前走:“上次来垦地,连路都没有。”

“这次来,什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