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一座宝藏在你身旁,任由你取用,你却不懂发现。”

时书扶着他:“还要我怎么样……”

……

深吻之后,时书躺在他怀里。两个人在紧抱在一起。时书睡不着了,被谢无炽抱了起身,在院子里看星星月亮。

谢无炽衣衫不整,中衣穿得凌乱,和平时到衙署工作完全不同。时书替他合拢衣领,则被抱着亲吻。

时书搂着他肩:“我听说,一个年轻的男人不应该太早碰感情,否则容易软化意志,干不了大事业,一辈子消受在温柔乡里。”

谢无炽淡笑:“温柔乡,我么?”

时书:“是啊。”

时书刚说完,腿被大手掐着膝窝抬起,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侵入。谢无炽拨开他的头发:“温柔吗?”

时书脸一下通红,手指抓紧他的肩膀。

夜雾凝结成露水,反射着晶莹的月光。草丛里夏天的声音在消去,府门内一片寂静,只有吸.吮的水声。

谢无炽掌着他的脊背,动着:“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

时书趴在他怀里,本来很着急,但因为亲密,红着耳朵接话:“怎……么了?”

“记得我们刚来的那个三月份?当时,淮南路有人叛乱称帝,被赵世锐的军队镇压。原来是收受盐税太急,激起当地商民和盐匪造反。镇压后军队死伤数万人,浪费钱财上千万两。”

任何地区的民叛,不仅动摇人心,而且等于在大景这座庞然大物上撕出一个开口,流失的银两则是哗啦啦的血液,受伤之后需要时间康复,多次受伤,则可能引起王朝的死亡之忧。

时书夹着,局促地点点头。

谢无炽指腹轻抚他唇角,并不急躁,顺其自然让那部位吮着:“我接到了来信,狁州一战,向潜安府、中楚府收受钱粮太急,当地百姓不堪盘剥,趁着兵力汇向狁州,竟然在两府造反了。”

时书刚直起腰,立刻弯下去,急躁地想起来,谢无炽让他如了愿,只抱在腿上坐好。时书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潜、潜安有人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