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而谢无炽则是随行的从人,站稍远处等候。时书没有转头看谢无炽,进入庭院后,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时书走过长廊,呼吸加紧。

宙池王,一位儒雅微胖的中年男人,皮相中看不见草原的凶悍和血性,反而和大景文人类似。见他起身:“谢二公子,请坐。”

时书:“见过大王。”

“家兄的印章和凭证大人检验过了吧?”时书取出一封信,“这里还有一封家兄给大王的书信,让小弟带来,希望与大王结下友情。”

大学生外交。

如果不是为了北军的颜面,时书现在腿都会抖。他尽量装得浑若无事,在心里默诵记忆的句子。

宙池王接过,阅读:“当真吗?”

“当然。家兄从狁州战胜以后,见到旻军生灵涂炭之貌,心中不忍,便一直想与大人结交,共商大计。大人的安达部落起源于东平岭以西,大景人则在东边生活,细算起来,我们还是同源同宗的子孙呢。”

表达友好,拉关系。时书说完谢无炽让他背的话,擦了下汗,觉得像小时候去亲戚家表演才艺。

天气热,时书本来生的俊秀,紧张时,一张少年的脸。

宙池王一看便知道这位弟弟不谙政事,只是来表达诚意,让他许诺不管用,背后拍板的还得是谢都统制。

宙池王消去了试探,道:“这些年不太平,四处征伐,百姓也苦于战事,着实让本王为难。”

时书:“……不容易。”

时书故作随性:“大王这园子,修得很是美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