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手放在桌面,眼下垂视:“比起放纵, 我更喜欢坚持。”

时书膝盖跪在被褥上, 看他的日记。

被谢无炽直视着双眼:“所以, 我给你的都是我的全部, 我的一切,我的初体验,喜欢吗?”

时书脸变红,局促:“好。你写的什么啊?写日记,有我吗?”

谢无炽:“有,认识你那天起,日记里就有了你的名字。”

时书凑到纸面上去,和谢无炽靠在一起,仔细辨认看不懂的字符。手指在日记上点了点:“这是什么?”

谢无炽:“Ятебялюблю.”

“什么意思?”

“自己猜。”

时书挠头,再指着下一句:“这句又是什么,你能不能翻译。”

谢无炽:“我今天和男朋友用了新的方式做.爱。”

时书:“……你。”

时书都气笑了:“帅哥,你好特别。”

时书仔细看他的日记本,密密麻麻的文字:“你不会还写了细节吧?”

“有空的时候,打算尝试尝试。”

“……”

时书低头一口咬在他肩,再松开:“幸好这是古代,这还只是写日记,这要是在现代,指不定得有多夸张?”

“还好,不过你的相册大概会全是我的个人裸照和做.爱视频。”

“…………”

时书呆了两秒:“第一次这么庆幸活在当下。”

时书闲得无聊,鼻尖蹭他的颈窝,故作正经问:“你真的会发吗?”

谢无炽:“当然,每天早晨起床会给你发一张只穿内裤的照片,出门前再给你发一张工作正装,报备行程。睡前也有睡衣照。”

时书害羞但半推半就地想了一下:“嗯,可以。”

每天都能看他照片,吃得好,也有安全感。

时书在一片甜甜中回忆了以前的自己。

恐同,抗拒谢无炽,拒绝亲密。

不是,哥们儿以前挺装的啊。

什么小书包这么能装?

时书专心想着:“如果可以跟你回家谈,就好了。”想到这里,那些蝉鸣夏日,冰棒汽水,家里的欢声笑语,赛场上的奔跑,回家似乎只能成为遗憾了,不过,“和你在这里谈,也很好,我喜欢你。”

谢无炽:“被我|操上瘾了?”

“……”时书义正词严,“不是,这个我要和你商量商量,以后不可以随便使用污言秽语,懂吗?我是个传统含蓄的人。”

谢无炽:“明白。”

时书眸子转动:“但,床、床上可以……”

谢无炽将笔放在纸面,回过身:“上去,我现在想说了。”

“……”

时书和他躺到床上,按照这几天谢无炽字字教导的,一边亲他的部位一边提供语言上的赞美,终于,到了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

几匹马,一盏骄阳。

平林漠漠烟如织,天似穹庐,笼罩四野。时书小跑几步走在前面,草原上踩着有些刺脚,是被反复咀嚼过再长出来的枯黄草茬。

马匹有人牵着,时书和谢无炽一前一后,衣衫拂过草地,时书道:“好多马匹和羊群。”

时书兴冲冲跑到高处去看,看到了定牧的聚落,人群用五颜六色的彩旗围出城寨,代表这里有人居住,再用木头搭建起房屋,来往的女人们脸色绯红,勤奋劳作,小羊小鸡小狗到处跑。

时书说:“风景好漂亮,公费旅行了。”

他和谢无炽往前走,路过人家,一只狗冲出来旺旺大叫!时书惨叫一声连忙往谢无炽身后躲:“啊啊啊啊谢无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