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后退,护卫道:“怕是狁州打败仗那群人都回来了。”

“败军啊?难怪脸这么臭。”

时书多看了几眼,这群人目标明确, 都往宙池王府邸而去, 不用说, 是去复命的。

时书东张西望, 观察这败军之势,后背被轻轻拍了一下。

一回头, 煌煌城楼,月白身影高大, 替他挡住了些阳光。后背抵住的胸膛宽阔, 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谢哥哥还是谁?

时书心脏狂跳了下, 想喊人, 谢无炽道:“你过来,吃早饭了吗?”

时书:“没有,我等你回”

谢无炽:“在外,我是另一个身份。过来,跟我见个人。”

时书和他进了茶肆,一扇门后,元观坐着,旁边还有个武夫打扮的中年道人。时书大致扫了一圈,道人见到他脸色激动,待一关上门,猛地跪了下去:“望龙山,韩田,见过二公子!”

时书吓一跳:“请,请起。”

谢无炽提醒:“望龙山的天威道人,曾说过。”

时书仔细看他:“你并不很像道士,这穿戴打扮,像武人。”

韩田哈哈一笑:“小人幼年父母双亡,被一位老道士收养,给我饭吃,教我读书识字,哪知后来大景战败,将永安府割让给了旻人,一把火烧了道观立计都神祠。我背着老道人四处讨口要饭吃,本想带他南逃谋生去,谁知,到了几步之遥的边境线上,他却死了。我一个人去外地蹉跎有何意义?便回到道观杀了人,到山里落草为寇,自己冒了个号,招徕起大景的百姓们,这都十多年,山上有大几百户的人家呢。”

时书心里惋惜:“原来如此。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韩田说:“小人要不借助这道号,自称道爷,百姓怎么安心来归附?”

毕竟,人对人的信任可能差点,但对神的使徒却不一样。

“二公子,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