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谢无炽,这是你的第三个生日。”

“是。”

时书:“我走了的话,是不是不能陪你过了?”

“不重要,回来后补偿我。”

时书正要说话,腿上传来一种紧绷之感,让人不舒服,原来还是那把短刀。时书把刀子取了下来,放到桌上。这把刀子,做工精良,但出现的时机却恰好让时书心里不爽。

时书盯着这把刀,心里一股焦躁之感,却又说不上来。时书只好向谢无炽点头:“我一定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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狁州城楼上,沉重的大鼓擂动着,鼓皮落下灰尘。

号角声声,响彻云霄。

高数十丈的狁州城楼之下,数支军队交织在一起,像暴风雨前翻涌的乌云,正在左右缠斗,吞噬,溃散。旻军抵挡不住,战局到了收割胜利的时刻。

景军出城挑战,侧翼支援袭来,一匹匹的快马迅速冲溃敌军,冲乱阵型。

在高低起伏的女墙,一面面标写着“谢”的旗帜在风中烈烈而动。墙齿的最高处,谢无炽与冯重山等诸多将领站在狁州楼头,观看旻军慌不择路、丢盔弃甲、风卷残云般的溃散之状。

“大人!东路军献捷!”

“西路军献捷!”

“守城宿将献捷!”

“……”

一声一声,敌军大部正在溃逃,而胜捷军的追击扔在继续,持续性地冲溃对面已经凌乱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