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滋滋滋”的动静。
火光摇曳,宛如一片人间地狱。
狁州持续两三个月的围城,死了的数十万人,现在这一把火之下,都结束了。
结束了,乱葬岗,峡谷坑尸,死伤数十万,百姓们流离失所,有些人饿得吃人肉,有些粮草却被焚烧殆尽,这是狁州的战果。
时书仿佛做了一场噩梦,走上返程的路,烟雾阵阵里将士们还议论着:“这一场仗,北旻元气大伤,粮草已尽,估计要休整个一年半载才会再次开战了。”
“就休息个一年半载,又来了?”
“对啊,说不定时间更短,立刻就打过来了。毕竟旻军好几个王爷,什么摩育王,宙池王,乌善王,各自有势力。”
“他大爷的,啥时候才能停啊?”
“停,要么打死其中一方,要么两个人都打不动了,就停了呗,还早着呢!”
“想回家啊……”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时书行走在林间,再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火焰的高温袭来热浪,不对,战争绝非想开启就开启,想停止就能停。
狁州之战,只是一个开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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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棚外停着车马,马夫从车上跳下来:“二公子,回城了。”
“走。”时书上车,一路回到蓝仙城内,天还大亮着。
时书进门,拜会的客人正好输送完,贾乌的棺椁启程上路,院子里一片清净。时书正来回张望时,背后响起脚步声。
“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