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啥关系。

时书支支吾吾,勉强点头。宋思南终于说:“吓死我了!”

时书在心里默念:“骗了你对不起,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友情。”

然后时书连忙岔开话题问起正事:“你们刚才来的这么急,出什么事儿了?”

宋思南晦气地摇头:“这不是去年开战以后,一直打到冬天粮草匮乏?于是便休整了这小半年,如今天气回暖,旻狗按耐不住又启了边衅,这次是由北旻‘五大王’之一的摩育王,号称十万大军攻占茶河渡口,从永安府的方向进攻冯重山驻节的狁州了,刚收到军报,让都统制回公署议事!”

“狁州?”不远处宵禁的呼声,时书抽出篝火里的柴,“我记得在太阴府?”

宋思南也帮忙熄灭柴火:“对,狁州并不算一座大城池,城内的人员也有限,但一直是诸多将士的驻节之处,你知道为什么吗?”

时书:“说呗。”

“狁州,控制大景边防战线的西北部和中部,易守难攻,两边则是东屠山和回天荡,占据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要从塞上策马南下,必须从狁州的关卡过来。”

时书抬起头:“那就是军事重镇,有很重要的地理作用?”

“那是,”宋思南讲起这些便头头是道,“如果狁州被攻陷,北旻的铁蹄仿佛被疏通一般,便可以率领数万骑兵,长驱直下,直捣入大景的第二道防线中原府和信固府,如果再把这里打穿,攻破东都就在旬日之间了。”

届时,江山易手,山河沦陷。

时书了然地一点头,道:“难怪你们如此着急,这件事果然重大。”

宋思南一脸深恶痛绝:“我都不想说。”

时书:“有什么猫腻吗?”

宋思南嫌弃道:“为什么打狁州?不就因为这冯重山主和,而朝廷重用主战将领,旻狗也知道他心里不服气,是个薄弱点,这才挑着找他打架呗?反正,不抱很大的信心。这些卖国贼,他死倒也算了,可惜那么多兵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