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吻他的的脸颊,技巧生涩又拙劣,吮了一口谢无炽的唇瓣后,另一只手捧着谢无炽的脸,目光中渗透出情意,这一年多许多事情,心中愤怒也在纠集之中逐渐燃烧着,有千言万语想说。

时书捧着脸亲他,直亲到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唇瓣这才分离开来,谢无炽穿着那身跟死了老婆一样的白衣服,清白高雅,却对一切不躲不避,和时书吻得难分难解、辗转不停。明明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同伴,现在却充满了龃龉,时书明明放下了,梦里却愤怒。

时书在梦里,狠狠在他肩颈上咬了口,愤怒道:“荡夫!”

“在这种时候,你的身体是不是也只有爽?”

“………………”

“啊!”

时书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了,眼下已是春深初夏,他呈“大”字形躺在谢无炽的床上,一床薄被软绵绵地搭在腰腹,身旁空了,谢无炽并不在。

时书头上冒出冷汗,喉头发颤,腿肚子都在抽筋,脊背蒙着一层粘粘的汗。回想了一下自己丑陋的面容,心里说了声:“卧槽!”

“我二十岁了,真是什么梦都做得出。”

时书跳下床来,书桌前并没有人,等他顶着毛茸茸的柔软头发掀开门帘,不远处几个人在清幽的晨雾中走来,谢无炽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似乎刚到箭场晨练过了,正走进门来。

他身后便是单薄的白雾,眉眼淡漠矜贵,一旁有人递给他帕子。他一边擦手,林盐也在汇报着消息。

“要从陈州运来的那批粮草,迟迟没到,写信去催了几次,陶良瑞只推脱说仓库里粮草不足,总是不肯发来。”

另一位参谋徐思良说:“陈州靠近太阴府,算是冯重山控制的地盘,我看他们是有意推诿。打仗要兵,兵要粮草。他控制粮草就是控制咱们的兵,这点小心思还有谁看不出来?冯重山还在想法子呢!”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他老想着自家恩宠,不顾国家大局,再这样下去”

谢无炽把手帕递去,抬头,视线落到军账门口。

些微燥热,时书转过了脸。谢无炽走进门来,看他一眼后很快移开视线:“饿了吗?让他们上早膳。”

时书回想着刚才的梦境,舌尖磨着牙齿,磨到牙根有些疼痛,总算恢复了平静。营帐内撑起一张小桌,谢无炽坐在书案前看军务,时书坐在小桌前等饭。

一边,也听到他们在议论:“这冯重山不除不行了。”

“三朝元老,就是这等货色,还以为他心中有家国情怀,没成想就惦记他心里那门官司。”

徐思良沉吟着道:“他手底下有几个人暗暗来了信,照我看”

门外,端着餐饭的人进了门。早餐吃得很简单,只有粥和几碟酱菜,还有白水煮鸡蛋。谢无炽似乎是胃不好,早晨偶尔吃面条。

时书吸溜了一口面,谢无炽看了看他,道:“军中伙食简单,你如果不太习惯,回燕州的行辕大府去,我让府里”

时书放下碗,却已经吃好了:“不用,我有事。”

谢无炽静下来。

时书起身掀开帘子,走出了营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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