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笑,用美滋滋的目光看着时书。
时书眼看营寨都已安好,说了明天要在城里再呆一天的事,和大家商量,大家纷纷同意,眼看天色渐晚,这就在林间睡了起来。
想到谢无炽,时书有些睡不着,虽说走的时候利落干脆,流浪的一路也很少想起他,但现在真见了面,身非木石,孰能无情?对谢无炽的观感极为复杂。
时书翻来覆去难寐,索性轻巧地跳下了吊床,往前走到不远处的山坡上,眼下正是春末的傍晚,上下月光,波光粼粼地照在流动的河面上,浮光跃金,光影破碎。
时书走到山坡下,跑了十个来回,直跑到精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回到众人夜宿的营地,重新上了吊床在营地上沉睡,谢无炽便没再进入他的梦里。
大清早,人群苏醒。
时书收起帐篷,用牙齿咬着线将绳索解开,视线中,杜子涵骑着阿坎的马一骑绝尘而去:“小书,我先走了啊,三十里外李家驿等你!”
“…………”
“他怎么了?跑这么快跟谁有仇吗?马蹄子都快掀到我脸上了。”阿坎一脸费解。
时书:“呃,你不懂。”
和谢无炽吃个饭有这么吓人吗?也许,谢无炽现在权势滔天,生杀予夺,但凡有点恩怨谁不得离他远远的。
时书伸了个懒腰,喂来福吃完饭,慢悠悠走向了城里。请客吃饭!时书有一搭没一搭抛接着手里的银两,钱,只有几百块,燕州军事重镇物价还高,时书进了间较为高档的酒楼:“老板,你们这儿炒菜多少钱啊?”
老板眉飞色舞:“咱们这儿,春末吃河鲜,眼下师父刚从河里打捞上了好几箩筐的好鱼,能给你上个全鱼宴,一顿三千文。”
“三千文!太便宜了,不想吃。”时书转头皱起秀眉,一顿饭吃三千块,谁能吃得起。
老板边笑边摇头:“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不想请谢无炽吃好的,而是小餐馆更有性价比。
时书到了一间二层,还过得去的小酒楼,先进去询问了一条水煮鱼,还有几个小菜,转身往行辕大府过去。门僮见到他极其热情,听说时书要请谢无炽吃饭,立刻进门通报:“二公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