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唇角抬起,似淡淡地笑了一下:“找了我两次,都为这些。”
时书许久没和他接近,本来已疏远,但当谢无炽靠近时,莫名其妙,记忆、体温、气味、触觉、热度,昏暗房间内床上的搂抱,甚至唇舌舔.弄的迷乱、喘息后的水雾,无论该不该有的回忆,突然被掀开了盖子,迷雾一般迅速窜入脑海当中。
谢无炽低下眼,平淡道:“谁都比我重要。”
时书后背一下发麻,退了一步,谢无炽已转开身,从他身旁走了过去,袖子拂开往阁子走了。
时书怔了一秒,回头,那位辛滨一直站在不远处,见两人散开,这才拿着公文往屋里去。
时书站在原地,想进门,脚步又停下。思考了片刻,还是走进了屋去,谢无炽换下那身官袍,穿回寻常的素白的闲居服,正在翻阅书信。时书还有点意外那句话。
谢无炽还没忘?
门外有丫鬟迅速捧着案板上来,放着一碗药,谢无炽撑着手,时书留意到他手腕的白纱,忽然想起从大盛府逃走时,谢无炽手腕的伤痕。
时书又开始挠头,把柔软的头发挠乱。
时书走出门来,天色已经昏暗,辛滨跟在他背后:“二公子,今日天色已晚,现在走到那板桥处天也要黑了,您要今天走吗?”
时书对他不熟,也不喜欢这个称呼,他思考了一会儿:“不然,还是明天。”
辛滨:“小的这就去板桥处,让他们撤了拒马,以后都不再收税了。”
权力。
谢无炽一句话,就可以达到这样的结果。
时书点了下头,走到行辕府门外时与他分道扬镳,杜子涵从棚户低下跑出来:“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