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姑息大旻,看着他们坐大。只有谢大人好,改革田税,给咱们巡出军饷来。”
时书手指一顿,心里没想到:边军这么厌恶朝廷中的文臣,没想到对谢无炽印象这么好。
宋思南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坐着休息,问时书:“你家在森州什么地方?改日登门拜访。”
时书说了地址,这人连连点头。
时书回去铲雪,几个人都围着他说话,时书忍不住问;“‘仇军’,你们真是从大旻那边逃回来的吗?”
说着话,几个人便七嘴八舌道:“当然了,强迫咱们耕种,又打又骂,一不高兴就跟这冯将军一样杀人解气。我住对面的赵家屯,那边划给了旻狗的王族,天天一群狗奴才打我们,不听话就挖眼睛、挖膝盖、砍手砍脚,很是残忍。”
有人说着说着红了眼眶:“从大旻逃回来,要走很长一道封锁线,几乎不能休息,俺们家爷爷奶奶年纪大了都走不了,只有爹娘和我们能走。但我们一逃走,旻狗就要把咱们的家人给杀了。我爷爷奶奶,肯定是死了。”
“……”
时书擦了下额头,俊秀脸上露出不忍:“你们‘仇军’有多少人?”
“三万人,都说‘仇军’打仗最凶猛,许多逃回来的人战死,但一直有源源不断的人回来,充军,一直能保持在三万人。”说话的人也就十几岁,骄傲地开口。
“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收复故土,重回家园。”
时书:“好,好……一定能成功的,一定能收回这沦陷的三府六州,我祝福你们。”
时书看向杜子涵,杜子涵也很感动,咳嗽了声。
时书转过脸,这群人还在笑,宋思南撑着病体出来,指挥其他人运送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