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冯将军消消气啊!求您消消气!”
正是紧急的时刻。
不远处,猛地响起一声呼哨,几列飞马卷着雪沙狂奔而来,身姿在雪天里矫健,掠起极速的风影。
这列奔马中举着一条“赵”的旗帜,片刻后马匹停在不远处,身穿沉重甲胄的高大男人翻身下马,踢踏着雪大步走来。
一群人连忙跪下,喊道:“赵将军!”
风雪刮得人睁不开眼,时书回头时,见谢无炽正盯着这一行人,似乎在观察和思考什么。时书回过头,不自觉“哎?”了一声。
这个赵世锐,长得好眼熟。
从额头到下颌的伤痕,眉毛浓重,浑身上下是军人的坚硬和刚毅,几乎没有任何柔和之处。
时书忽然想起来,几乎在一年前的相南寺,他刚平定了淮南路叛乱,赶来东都要军饷,拂了世子的面子,就是这个赵世锐。难怪优待谢无炽,当时那军饷,正是……
赵世锐上前,攥住冯傀直的马鞭。
两个人在风雪中对视。
赵世锐开口道:“傀直,你哪儿来这么大的火?”
冯傀直一松手,笑着道:“赵二哥,好久不见啊?”
赵世锐:“你从东都押解军饷回来,旅途劳顿,还有力气为难我的人?”
冯傀直:“哈哈哈,谁让他们不懂事!我替你管教管教。”
赵世锐一扫眼,看到他马车内带回的脂粉气男子:“你从小就不学好,染上这些毛病。冯叔关爱你,从来不训斥。但我一直看不得。你既然回来了就收收心,替冯叔分担分担。不是要过路?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让冯将军的车队先过。”
赵世锐说完,转过身示意宋思南:“站起来。”
宋思南浑身血痕,走路跌跌撞撞,站在一旁。
但很显然,冯傀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死死盯着赵世锐:“赵哥真是有本事,总这么简单就四两拨千斤,把事情消解于无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