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想起他们。”

时书被他感染,看到田垄里的人。没有人是谁的棋子,都是活生生的人,会唱会笑有喜怒哀乐的人。

段修文看着头顶的天空:“还有三家仍在顽抗,不肯收稻。一家上万庄户,也有十余万人,这些命都悬在头顶啊!”

走着走着,眼看一道飞马疾驰而来,来人气喘吁吁,看见段修文和时书便停下:“大人!”

段修文:“让你去探问潜安府旁的秋阳县,下雨了吗?”

“下雨了!秋阳县的秋绵雨已经下了。”

哐当一声,恍若重拳击在脑海。

时书勉强记得一些地理知识,根据锋面的移动,雨水也同时移动。照此说来,不日,雨季将到达潜安!

段修文脸一黑,一巴掌拍在马匹股上:“快去告诉大人,没有时间了!”

田里的庄户更是不敢休息。时书站在道路旁,可另一头还有一大片广袤无垠的完整稻田,至今无人收割,稻谷已成熟到了即将籽实爆裂的程度。

段修文急匆匆往回赶,时书也往回赶,忽然!时书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整齐的马蹄和动静。

时书回过头来,晚霞万道中,原来是一列黑压压的军队,前面的高级将领穿着甲胄,后面跟着一大堆手持镰刀的士兵,脚踏地面发出铿锵有力的动静,在官道上大步移动着!

段修文又惊又喜:“大人竟然提前将驻守潜安府的军户调来了!”

这些人密密麻麻站在稻田外,将士频频抬头看天色,焦急地等待命令。

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立刻收割,争抢时间。

夜风吹起了时书的头发,撩乱人心,他心中的涟漪难以平静,回头匆匆赶回了府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