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豆乳,都是一绝,在东都也十分风靡。”
时书盯着这块豆腐,揣摩中。
谢无炽侧过视线:“裴兄有何指教?”
裴文卿眼中闪闪:“京城中还有人和豆腐有个美誉,傅相就是潜安人,据说曾经病中想吃家乡的烧豆腐,悲郁之中做了一首思归词,惊动太后,连忙差宫廷禁军星马从潜安府送来豆腐。”
谢无炽一点头,平静道:“早已风闻这件雅事了。”
“那就好,我怕你不知道,特意来提醒你。不过你思虑得深,离了东都要你做的事多了,我的话有限。”
谢无炽:“无论如何,多谢提醒。”
“那我和楚恒就先回去了,”裴文卿唤了来福,“过来过来过来,跟我走了。”
来福呜呜两声,冲时书摇摇尾巴,跟在了裴文卿的背后。
时书:“这就走了?”
“你们兄弟难得团聚,明日还要启程,今天恐怕忙碌得很,不便打扰。”
人影消失在门口,时书坐回椅子上:“他专门赶来提醒你,这次新政的利益相关么?”
谢无炽也坐下了:“裴文卿人不错。只是我早已知道了。东都外地来京城当官的差事,都得花几个小钱请衙门的奴才喝茶,打听这京城里的规矩,哪些人有背景哪些人没有,谁可以碰谁不能碰。我刚接下这份活,便整理出了名单,各州府的利益背景。”
时书头皮发麻:“这不是电视剧里的保护伞吗?”
“正是,如今大景朝廷分为两派,一派想要新政,另一派只想要安闲和富贵,懒得搭理那些糟心事。”
谢无炽问:“时书,假如是你,有用不完的钱和美人,但有一群人天天叫你关心别人,占用你的时间,侵夺你的财产,还骂你醉生梦死,你会愿意吗?”
时书:“他们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钱哪里来的?”
谢无炽:“命好,投胎投的。”
桌上的火锅咕噜咕噜滚起了泡,时书吃饭不老实,东张西望,拿着筷子看天上的飞鸟,有时候低头数着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