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到桌子旁,要熄灭油灯。

时书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爬起身,掀开棉被下床,嘴里轻轻啧了一声。

“谢无耻,等等,我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有饭吃吗?好饿。”

谢无炽放下剪刀,端起烛台,“后厨兴许还有冷馒头,我去拿,能吃多少?”

时书:“你拿五个,我吃两个。还有三个喂狗。你饿不饿?要不你再给自己拿几个?”

谢无炽:“我夜里从来不吃东西。”

“……好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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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转身推开木门,秉着烛走到了台阶之下,消失在青石板错落的小径后,和混沌夜色融为一体。

屋子里暖和,和夜奔时遭遇的狂风骤雨完全不同。

门外一声打更梆子音,让神经镇静下来后,扫视整间屋子。一个独居男人的房间,禅房,僧人,素净,古朴,清幽。

谢无炽给他的第一印象也如僧人般疏远渺然,不苟言笑,有距离感,但算是友善。

可禅房内和他去朋友家的感受不同,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强烈的危险意味。

有些像凶猛雄性野兽的巢穴,留下的信息素一样,给人骨子里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