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不曾留下的屠杀,这孩子怎么能在血洗中活下来?房子里有暗室,揭开这扇地板看看。”

时书卡着地板的一角,合力往上撬,直到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时书:“真的有暗室!”

谢无炽:“自古以来朝廷空虚先掠之于民,后掠之于商,一句话便抄没生意人家产充公,这些老奸巨猾的商人怎么可能不做两手准备?”

时书跳进暗室内,四方见阔的空间,很小的方寸之地。

茯苓跟着跳下来,时书抱住他,见茯苓满脸的眼泪。

有一瞬间,时书突然想到什么:“这小孩……”

谢无炽搜索暗室:“他被人弄哑的。”

时书:“为什么……”

谢无炽:“暗室空间只有这么大,小孩受惊爱叫唤。避免让人听见动静,便把他声带破坏了。”

时书后背一阵寒意,地板边线存在缝隙,一缕一缕干涸的血液悬挂在头顶。脑海中似乎浮现出那个深夜,茯苓被人藏在此处黑暗,抬头时,温热的血液便滴落在脸上。

将他毒哑的人也许是母亲,也许是兄弟姐妹。

时书:“好可怕。”

“涉及到权斗战争等事,个人的空间会被缩减到极小,这也是为什么经历过战争的人会有心理创伤。”

谢无炽手停在一只木盒,“找到了,走。”

-

从染坊司一路跑出来正是大街,病急乱投医,时书头一回如此困窘。得赖于这一个月各方助力,舒康府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不少店铺开了门营业,只是条条框框有些多。

三个人一路走,看到路上挂的白布少了许多,门户打开,小吃摊铺和酒肆都开张,正有人把撤下许久的门帘重新挂上去。

时书遇到客栈就问:“能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