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哥亲手教的”?
颜攸想,她只是疼昏头了,出现幻觉,才会见证这样荒谬的、令人啼笑皆非的真相。
大门渗入一缕光线,一个背光进入的身影像是没想到家里这么多人似的,懒洋洋地招呼了一声,在玄关发出了一声嗤笑。
“谁这么好心,连情趣道具都能放出来望风了?”
颜攸刚从桌下找出药箱,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处理,此刻抬头对上陈风宵的视线,身体不受控地抖了抖。
……是因为烫伤太痛了吧。
一贯喜欢撒娇央求她的少年低头绷起了脸,手掌依然攥在她肩头,愈发用力。
颜攸仿佛听到了骨骼颤响,于是轻飘飘拂开了肩上沉如千钧的手,心甘情愿地跟着陈风宵回了地下室。
少年人总是这样,抓你抓得越紧,所谓真心就越易碎。
拨动如浮沙,倾樯摧楫不留痕。
爱情,千百代诗歌荣光加冕的谎言,伟大而无耻。
门扉“吱呀”一声闭拢。
燕望舒看着目光复杂站在原地的凌煊,挑起了眉:“是你自己提议的要报复她,别告诉我你现在心软了。”
“是,但是”
凌煊张了张嘴,偷觑一眼含笑凝视着他的陈暮嫣,又不出声了。
“小煊,”陈暮嫣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怪姐姐,生孩子实在太辛苦了,你们家的要求我实在满足不了。”
“所以只能拜托颜小姐帮我这个忙了。”
……
“听见了?”
被陈风宵按在门上的女人连呼吸都难以为继,又骤然灌了一耳朵的豪门脏污,霎时之间恶心得快要吐出来。
压着她身躯的人咬破了喉咙上的皮肤,又用一段腥气尚存的舌尖强硬地卷走滚落的血珠。
那一刻她脊背弯曲而颤抖的幅度简直像某种想要振翅逃亡的昆虫一般,被捞起腰身却又软化成液态。
陈风宵含吮着唇珠抽出她身体里凶狠的刑具,深色的眼珠里释放出浓墨一般的恶意,但颜攸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只是张着嘴啜泣。
“她明明已经站不住了。”陈风宵莫名想道。
那双被他托起的腿连药都没上完,溃烂的皮肤即将遭受感染风险,也许疤痕也将永久。
可那又怎样。
玩具而已。
使用过度的地方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承接侵犯,陈风宵心情很好,含着耳垂用身体将她越缠越紧,压着声音诱哄。
“给小屁孩生孩子有什么好玩的,不如给我哥哥帮你养。”
颜攸在恍惚中幻视了捕捉到猎物的毒蛇,一边注入致幻的毒液让她早攀极乐,一边又用冰冷的鳞片刮得她鲜血淋漓,伤口白骨尽露。
原本已经放弃了反抗的手臂还是忍不住支了起来,撑在强硬压下的胸口。陈风宵停住动作,而后扣进了她的十指之间。
“别不信我,攸攸,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了。”
他颇为慈悲地拭去了她的眼泪。
“除了我,还会有谁把你当人看?”
颜攸在恍惚中微笑,回吻了他。
她想:“是啊。”
连她自己都没把颜攸当人看,陈风宵这样的傻子又能有几个呢。
第十章
乖顺了四个多月,燕望舒终于松口,允许陈风宵带着她出门。
颜攸的意愿无关紧要,这场拘禁始于“自愿”,去哪里,跟谁去,都是看其他人脸色行事的。
原本攻略度最高的凌煊不见了踪影,她也不在意,乖乖坐在陈风宵的身边,做他不大拿得出手的宠物,在朋友面前训狗似的转上一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