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我还要和他哥俩好吧……”

事实上褚震是个十分有责任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妻子早亡后多年未娶,只专心家里留下的一个小儿子。

他们这种生下来就在高门的人很多时候缺乏一定的同理心,但也并非全无良知,江途的父亲走后,家里只剩下嗷嗷待哺的小江途和重病的女人。

那时他只是走个挽救跌停股票的过场,却不想是去到这样一个破碎的家庭里。

也许是看着江途想到褚楚,他把在江途母亲病故后把这个孩子带回了家。

褚震并不是一个有爱心的人,但他能看出来,即使褚楚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半路插队的哥哥的。

江途叫他一声爸,他也就真的把他当作儿子看。

现在这幅模样也不过是成王败寇,褚震不是啃老起家的那一档,他真真切切靠着自己的手段发家的,商业上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见得多了。

所以这几年的牢狱之灾算不上天大的事,唯一牵挂的还是面前长得很像亡妻的小儿子,江途对褚家不是全无感情,将来还是要靠他来照料褚楚。

至于黎家和向家的小子……那就交给江途去烦恼吧,他一大把岁数了,出去了就要享享天伦之乐了。

探视时间结束,褚楚走出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今天是黎骁开车,因为是周末,换下了工作日常穿的西装,换了一身黑色的长风衣。

褚楚揪他衣袖,“你不热吗?今天三十度。”

黎骁伸手扯了扯他的热裤,很短的牛仔短裤,险些连屁股都遮不住,皱眉道:“我看你倒是挺热的。”

褚楚哼哼两声,上了开好空调的副驾驶。

江途和向南分坐在后排,泾渭分明像是中间塞了一个二百斤的大胖子。

褚楚苦着脸看向后视镜,一个个假正经,坐得比他教室里那个桌板还要直,摆什么谱嘛。

“那什么……你们都说话呀,不觉得还有点尴尬吗……?”

向南抬了抬嘴角,笑道:“你还兼职调解员了?”

“是啊,上过大学就是不一样。”黎骁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