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途自己都唾弃自己。
手指缓缓下滑,摸着少年圆润凸起的小巧喉结,一开始他想着,褚楚所有东西都在家里,他总不会一件都不要。
但的的确确一次都没回来过。
仿佛向南这里才是他的家。
他身上穿的、手里用的,慢慢都变成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就连小时候十分喜欢的小毯子也没有带走,都留在家里的衣柜里一动不动。
褚仲入狱,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快,江途不敢多想,他计划了很多年,不可能让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收回手,不再触碰底下白皙软热的肌肤,轻声说了句,“恭喜。”
有点不想离开,江途倚在床头,眼神落在褚楚身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好像寻宝似的,研究他哪块皮肉下会藏着宝藏。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起身离开。
这天褚楚照常来探视,向南有事走不开,是黎骁送他来的。
男人臂弯里挂着与他风格十分不搭的外套,宽肩窄腰站在车旁边抽烟,长腿微微放松,他拿着花露水往褚楚胳膊腿上喷了喷,又蹲下身在脚踝出也抹上一点,捏了捏边上凸起的骨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