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眼泪都掉下来,怎么也想不通灵芜不是先安慰他,反而要把他屁股都打麻了,顺杆爬的小猫更大声了,“不疼!你别管我!”
灵芜取出一个小木罐,里头盛着透明微绿的药膏,悬岩地划出的伤口用灵力无法治愈,怪他没告诉褚楚有多危险。
“乖一点。”他湿了热水帕子将伤痕处缓缓洗净,到底是疼的,褚楚不停抹着眼泪,小脸都哭红了。
“嘶!”小猫不自觉往后缩了缩,挣扎间有踹到灵芜胸口。灵芜揉了揉脚心哄他,指腹焐热了冰凉的药膏往上均匀涂抹,“有点疼,忍一下。”
他手上动作轻缓,半蹲在褚楚脚边,让人感受到十足的耐心。
褚楚却一瞬间炸了毛,这哪里是有点疼,肌肤上仿佛有火在烧,灼热感挥之不去,时刻给人伤势加重的错觉,大颗大颗眼泪掉下来,他说什么也不要再上药,哭着道,“它自己会好的,我不要抹这个了,呜……太痛了,我要死掉了。”
灵芜给他擦干净眼泪,按牢了挣扎的腿脚,“一刻钟就不痛了。”他又淘了帕子擦了擦小花猫的脸蛋,对上莹润润含着水光的眸子,褚楚委屈地连眼尾都垂下去。
“我说了你别管我!”褚楚心气不顺,这半个月灵芜不说将他捧在手心里也是百依百顺,一下子又训又打的,任谁也受不了。
任他怎么闹灵芜都坚持上完药,连屁股上一点小口子都均匀敷上一层药膏,检查完无一处遗漏才终于放下心来。
褚楚疼得直抽气,小腿肌肉都在痉挛,他呜咽着往灵芜怀里钻,嘴上放狠话,却还止不住想要人抱,仙尊纵容地将他揽进怀里,指腹揩去通红眼尾凝的泪珠,“好赖话全让你说完了,只有我是恶人。”
“本来就是。”褚楚眼底带着两分控诉,“谁让你打我。”
“确实是惯坏了。”灵芜若有所思道。
“悬岩地日后不准私自去,若非你身上有我残余的灵力,在底下连半刻钟都坚持不了。”灵芜鲜少这般语气严肃,他多数时候是逗小孩。
褚楚睁大眼睛,“那为何你能去?”
“我未做仙尊时便住在底下。”
褚楚一下子整个压到他身上,现在又不闹了,“只有你一个人吗?”
灵芜将软乎乎的小猫接住,身上暖暖的,这段时日养得肉乎了些,但对他来说还是太轻了,一只手就能将褚楚揽进怀里。
“嗯。”
“可是你说那里很危险。”尾巴晃了晃。
“所以只能我带你去。”
褚楚凑近他,小尖牙在仙尊鼻尖上咬了一口,“好吧,那你吃得饱饭吗?那里只有鱼和果子,还没有灵力,你怎么修炼?”
这要说起来话就太长了,灵芜亲上两瓣开合不停的嘴唇,将他吻得晕乎过去,小猫眼里转着蚊香圈,果然记不清自己都说了什么,哼哼唧唧环着仙尊的脖颈往上仰头。
一刻钟后伤口果然不疼了,褚楚低头看过去,有些惊奇地发现,光洁的肌肤完美如初,已经彻底痊愈了,他来回动了动,“已经好了诶!”
灵芜从他语气里只能听出不以为意四个大字,危险地眯了眯眼,看来有些小猫是半点没把他的话往耳朵里听,指不定心里还盘算着再偷摸跑去。
褚楚也确实是这样想的,身上舒坦了心情也好了,又想起来兴师问罪,尾巴尖在空气里胡乱挥舞,气势汹汹道,“你打我。”
“是,正准备打你。”灵芜站在床沿边居高临下地看他,上次那把碧玉戒尺被褚楚偷摸扔掉了,这次他手里拿的是根竹藤,看着杀伤力更大了。
褚楚耳朵一竖,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一下子萎靡了气势,说话都软声软气的,“为什么打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