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恨恨撸了两把尾巴根,这才作罢。
褚楚试探性地往地上伸脚,昨日学走路的方式任谁也忘不了,现在那绳子还横亘在殿中呢,他慢慢站稳往前挪了挪,一瞬间眼神发亮。
刚学会走就要跑,褚楚迈大步子在殿内蹦来蹦去,直跑得满头大汗也不停,连衣裳都没穿好就出去找灵芜。
他衣襟散乱,发带也没系,如瀑的黑发洒落在身后,脑袋顶上还有两只正活跃的小猫耳朵,还没跨进殿门就扯开嗓子喊,“灵芜!灵芜!我会走路了!”
少年清澈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大殿里,坐在上首的仙尊捏了捏眉心,无奈介绍,“祈福兽来了,他胆子小,你们可别吓着他。”
听这话知道的以为是说祈福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什么金屋藏娇的小情儿呢,几位年岁稍小的星君都满脸兴味。
褚楚嫌头发碍事,尾巴圈成头绳束起来,迈步进来时才发现不对劲,小尾巴尖松了松,在身后圈了个问号出来。
一只胖乎乎的小白猫出现在地上,步子小小的,浑身上下都写满看不见我四个大字,滴溜溜往仙尊身上跳,灵芜接了个满怀,逮着小猫脑袋一顿揉,面色依旧如常。
“有些调皮。”
南斗星君是个热场王,平日里全靠他接话茬才不至于落得众仙尴尬的境地,他乐呵呵笑了声,“是挺调皮的。”
褚楚不乐意了,脑袋搭在灵芜臂弯里,小爪子在空气里挠啊挠的。
南斗瞧了瞧,又笑,“真有劲啊。”
褚楚:……
算了,不和傻子计较。
灵芜顺着脊背的毛发,他今日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天巅仙气,硬要描述大抵就是仙尊的气场,没文化的小猫夸不出更多了,呼噜几声钻了钻他的胸口。
而原先一直看灵芜不顺眼的几位星君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们一致认为是祈福兽厌恶今任尊上,才迟迟不到,现下简直是一个大巴掌悠上脸了。
为首的便是木德星君,他冷冷瞧着灵芜和褚楚,“尊上不若将祈福兽交于我等教导,更便为众生降福祉。”
太阴的白胡子抖了抖,这话你也敢说了?老头坐在原地不动弹,真是老虎不发威,他看是有人好日子过得久了,都忘了这位尊上是从哪里出来的了。
灵芜望过去,唇角勾了勾,漫不经心道,“你与本座抢?”
与人为善太久,这些爪牙蛀虫也敢嚣张了,灵芜轻啧一声,收回落在木德身上的视线,淡声宣判,“木德星君不敬尊者,罚思过崖三月。”
“啊咕?”那是哪里?
褚楚仰起下巴要他给自己挠,修长微凉的手指轻轻揉上去,挠得小猫直呼噜,整只猫摊成一汪水,放松地依赖在仙尊怀里。
灵芜给他解释,“罚神仙面壁的地方,你若不听话也要过去。”
这就像家里的小孩问什么是坏人,家长解释完还要威胁一下自家娃娃,凡间惯用的教育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