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褚昌盛繁荣,百姓人人富足,此次前来当真是所言不虚,陛下治国有方,还望日后能与我庆遂互通有无。”
“哪里哪里,庆遂膘肥马壮、民风开放,倒也让我等中原人见识风采了。”
朝臣与使团互相恭维,绕了半天弯子也没说一句正事。
镇北王上前一步,一双阴沉鹰眸死死盯着褚楚看了一眼,随后与使团道:“民生为重,大褚与庆遂自然是交好为上,不知庆遂陛下意向如何。”
竟是越过褚楚直接下了谈和交好的定论。
喻朝淡声打断他们:“我等竟不知这褚国何时由镇北王做主了。”
王字咬得略重些,若有若无的嗤讽。
褚震当众让人下了面子,面色沉如锅底,甩着袖子怒哼一声:“权请丞相劳心罢!”
“嗤”第五承泽在一边笑出声,“王爷年岁大了 ,做事难免糊涂,就是不知陛下是否仁厚,能饶你错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彻底堵死了镇北王的路,叫他上也不得下也不得,当着百官的面丢尽了颜面。
“久闻中原大将军与丞相风采,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褚楚眼神一亮,身体微微前倾,就差撑着下巴看戏了。
来了来了。
第五承泽面露不悦地往后退了两步,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庆遂之地果然是野蛮小国,教养出来的人竟这般不通礼数,该叫陛下离得远些,染了粗野乡俗就不好了。
今晨罚重了些,下朝要仔细哄哄才行。
第五承泽一丝眼神也没分给面前的小公子,自然也没看见他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林宣风抱拳行了一礼,眼神落寞地看向丞相。
喻朝没躲,却在他弯腰发丝蹭过朝服时掸了掸袖子,像拂开什么脏东西一般,沉静的眸子里依旧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