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不说话，生怕开口漏了呻吟，索性紧紧蹙着眉梢，拿眼神不停瞪着闻肇的后背。

男人带他来到后巷，贴近墙边的垃圾桶处捆着几个被堵住嘴的壮汉，看起来满脸横肉凶神恶煞。

褚楚一惊，连忙看了看四周，随后紧紧闭起双眼，语气急切，“你怎么犯罪还要带观众啊。”

他就知道闻肇不是好人！书上说了，资本家心都黑！

褚楚真心实意有些怕，书上还说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会被灭口的，他一时有些颤抖，“我什么都没看到。”

闻肇皱了皱眉，手底下放松了点力道。

只不过也没有完全松开，“你在说什么？”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闻肇穿着一身得体又昂贵的西装，手工皮鞋踩在大学城后巷不太整洁的地面上，看起来格格不入。

他原本带着些孔雀开屏的意味，现在视线紧盯着面前闭着眼的人。

卷翘的长睫上下颤动，珠玉般白皙的皮肤上，五官比常人更艳丽几分。

褚楚眼皮悄悄掀了一条浅浅的细缝，谁想到正对上闻肇的目光，他吓得再次紧闭双眼。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商业竞争？还是特工刺杀？或者是间谍反制？”

闻肇没了耐心，一字一句阴森道，“就该让你被强奸了才知道厉害。”

褚楚脑子里“啪”的一声炸响，眼珠子睁得大大的，总不要是先奸后杀吧。

闻肇眼看着他的睫毛乱颤，一张小脸皱巴巴缩到一起，他偏开视线，烦躁地发了个信息。

不多时便有几个保镖样式的黑衣人把地上瘫软的死猪拖走。

算了，闻肇心想，真要告诉他有人要害他，这小傻子恐怕连门都不敢出了。

这个架势实在太像是黑帮老大火拼后让属下来处理现场，褚楚简直要哭了，他有些恼，“你干什么呀，神经病！”

他搞不懂闻肇是什么意思，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抓去坐牢了，还想说些什么，眨眼间却被捂住了嘴。

大手盖上这张惹人生气的嘴，闻肇垂眸看他，他可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怎么也要在人身上掏点代价出来。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还想走？”闻肇吓唬他。

褚楚动作一僵，拼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一定不会泄露秘密。

呜，他就知道闻肇不安好心。

“是要挖眼还是缝嘴？”

“呜呜”

褚楚再次笃定闻肇的真实身份一定是黑老大，嘴巴被捂住，他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

一张小脸几乎被巴掌盖了半边，闻肇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喉结忍不住往下压了压。

他松开手，警告道：“想好了再说。”

褚楚以为他是要自己快点选，是被挖眼还是缝嘴。

他心下一悚，连忙抓着那只手重新捂紧了自己的嘴，两只手把闻肇的手腕握得紧紧的，生怕松开一点就要被原地处置了。

小脸急得通红，“呜呜呜”

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

意外地，闻肇像是听懂了，饶有兴味地反问道，“我要怎么相信你？”

褚楚举起四根手指，在头顶竖得高高的，“呜！”

我发誓！

“发誓有用要我这些兄弟干什么？”闻肇往巷口撇了一眼，拿足了黑老大的气势。

褚楚萎靡下去，“呜……”

鲨了我吧。

闻肇趁机套话，“你和闻斯年是什么关系？”他眯了眯眼，又补充道，“还有闻越临。”

褚楚抬眼瞥了他一眼，抓着闻肇手腕的手松了松，大口喘了两口气，“男朋友。”

随后再次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