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凭着动物性的本能,燕棘把辛禾雪舔得乱七八糟。

羽毛凌乱得不定向翘起,可以想到漂亮的雪鹱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整理回整洁而一丝不苟的样子。

辛禾雪太疲累了,导致他的眼皮胶水黏起一般无法分离,可身躯又传来极致的痒意,让他难堪地咬住唇,修长细致的手指也无法自控地蜷缩起来,指节都展露出恼人的粉意。

“停下……”

灰狼不断地舔在他的羽翼和脊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的。

绿意从极光底下,这片冰盖的边缘,悄然冒了出来,属于灰狼栖息地才会有的地衣、云杉、龙胆松悄然出现在这片精神图景当中。

像是入侵物种,疯狂地侵占着这片空旷寂寥的极地,试图留下自己的痕迹。

燕棘再也没有收到季玉山的指示,这位兼任医生的研究专家大概还有点道德,知道病人的隐私神圣不能侵犯。

忽然,他整个顿住。

他的脑袋,严格来说,是灰狼的脑袋,被翻转过身的辛禾雪揪住了毛发。

辛禾雪睁开的双目微微眯起来,看向对方,“……不听话的坏狗。”

透过灰狼的眼睛,辛禾雪好像能够直直看向背后控制行动的燕棘。

燕棘只感觉一股电流从他的脊柱悄然窜过,他收不住势。

因此,漆黑的狼舌下意识地再次示好地向地位更高者舔过去,直接把浅粉色的乳尖拨弄得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立起。

水光蒙盖在上面,像是鲜红的豆子。

燕棘怔了怔,鼻腔涌动着热意,转而用狼首讨好地蹭了蹭辛禾雪的脸,担心人生气,但又口不择言道:“……好像是甜的。”

辛禾雪残存不多的理智尽数崩溃了,他的耳垂红得滴血,“燕、棘!”

………

在季玉山将附着在他身上的一切电极片和针管都处理完成,辛禾雪紧紧抿着唇,从治疗舱内跨出来。

病号服在他的身上显得单薄又宽大,衣摆垂坠下来。

燕棘像是犯错了的大狗,紧跟着辛禾雪,不敢轻易吭声,但是在辛禾雪看过来对视的时候,表情简直是肉眼可以看出来的讨好。

在另一个房间检测到辛禾雪的精神数据表现出好转的时候,季玉山就掐断了耳麦的信号连接。

研究员和助手完全不知道在燕棘进入辛禾雪的精神图景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目前的情况看起来这一对刚在一起不久的哨向情侣显然出现某些情感磨合上的问题。

希望他们能够和好。

一开始说错话的研究员虔诚地祈祷着,希望不是因为自己提到少将前夫哥的问题导致了两人的矛盾。

为了观察后续的情况,辛禾雪留在白塔的病房住了两天,而燕棘则被白塔精心安置,放在一个远离辛禾雪却又能够保证在突发情况出现时随叫随到的房间里。

直到确认辛禾雪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方面的各项数据,都重新稳定下来之后,几位军方高层和卫濯的访问申请也恰时被白塔通过了。

因为此次访问会谈涉及尚未公之于众的机密,白塔为他们的会面提供了合适的保密会议室,确保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的闲杂人等知道,包括燕棘,这位年轻的、没有什么耀眼军功的、远离权力中心的哨兵,只能回到家里等待自己的爱人。

军方最高战略指挥室的人员带来的卫星图,数据比以往卫濯展示给辛禾雪的还要细致复杂。

保密等级远比此前在场所有人能够接触到的还要高。

封闭的空间里,墙体也是特殊的完全隔音的材料,天花板上其余的灯管都保持着熄灭的状态,只有投影仪的光束打在空白的墙面上,搭配着三维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