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棘终于有手闲下来,去摸自己裤袋里的通讯器,幸好没有在战斗中遗失。

拨过去只有一阵忙音。

燕棘猛地抬头,他知道卫濯能说出来刚才的话,就说明对方已经了解了什么,想到辛禾雪,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慌,后背被冷汗浸湿,“辛禾雪呢?”

卫濯眼神冷寂地看着他。

………

燕棘手中笨重的防爆叉终于能够丢弃。

搜救队伍其中一个哨兵递给他一把军用弯刀,刀刃弯如寒月,吹毛利刃,削铁无声,割开动植物畸变种的表皮再轻易顺手不过。

他此前在虫群围攻的战斗中碰撞受了点伤,肩胛骨后方隐隐作痛,大概不用看也已经发青了。

只是燕棘无暇顾及,他割开道路两旁攻击性极强的绿色植株,青色类似血液般黏稠的液体溅到他脸上。

燕棘用手背一把抹去,封闭建筑物内空气流通系统设计得不是很好,他的胸腔里沉甸甸的都是窒闷感,后背因焦虑担忧而冒出的冷汗和战斗时产生的热汗交汇在一起,浸湿了并不适合作战的常服。

手持火焰/喷射器的三个哨兵依旧在前方开道。

热浪不仅仅是让畸变种退却,过高的温度他们自己也觉得难受。

空气中都是烧焦的不知名植物枝叶气味,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植物的叶肉组织,燕棘却莫名其妙地闻到了类似烤肉的香气。

在夜雾弥漫的时候,辛禾雪和他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