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真……”

辛禾雪的唇瓣微微颤动着,唇型太漂亮,位于中部的唇珠不太明显,但在含吻过后会稍稍肿起小弧,仿佛是荷叶边摇摇欲坠的春露。

“不行的。”

恨真没有觉察到辛禾雪的异常,因为青年此前在情事上表现出来都是一贯的紧张,恨真觉得是对方过于敏感的痛觉导致的。

将身体的感受全然交付给情事中的另一方,会让青年感到十分地缺乏安全感。

“别担心。”恨真有意地放轻声音说话,他轻抚着辛禾雪的脊背,感受到掌心中的纤瘦线条,他尝试安慰辛禾雪,“我会很轻。”

恨真撬开青年的牙关,唇舌交缠的感受令他爽得头皮发麻,乱窜的电流从宽阔后背一直冲到太阳穴。

他忍得额际青筋突突,豆大的汗珠自额角顺着流到下颌角,宽阔肩背撑在辛禾雪身躯之上,肌肉虬结地无声绷紧了,带来厚重的压迫感。

“恨真……”

辛禾雪的唇舌之间好像也透出了那种身上独有的,分外诱人的绵绵冷香。

两人之间的呼吸声交织,紊乱得不分你我。

恨真享受这种相融于彼此之间的感觉,让他恍然地产生一种错觉,他们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他可以将辛禾雪融进自己怀抱当中,骨血之间。

若非魄散魂飞,那么他们永生永世也不会分离。

恨真神魂颠倒的时候,尝到了一点苦涩的味道。

是从辛禾雪的脸颊流下来,汇聚到了唇边。

是什么?

那点发涩的味道,当头喝棒一般,恨真忽而僵硬地停止了所有活动。

他迟钝地抬起头来,看向辛禾雪。

辛禾雪的反应比恨真想象的要更加抵触。

甚至可以说,不是单纯的惊惧。

呼吸异常急促,导致单薄胸膛起起伏伏。

恨真急忙亲了亲那双蒙着红绸的眼睛,红绸布濡湿成殷红颜色,“怎么了?阿雪,你很害怕吗?”

在怕他?

恨真动作迟钝地看向自己的蛇身。

蛇尾庞大而粗壮,鳞片森森,针织般的网格状,布着暗褐色的条纹,弯弯曲曲地缠绕着青年白皙的肌肤。

他原以为辛禾雪看不见就不会害怕了,但事情好像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辛禾雪对蛇类的恐惧也不像是普通人会有的程度。

恨真赶紧变换回人形,他紧紧搂住辛禾雪,深棕色的发色让他看起来像是松藩犬一般地拱着青年的颈窝,“好了……好了,我变回来了。”

青年的唇瓣中央抿得发白,边缘却充血,足以看得出来用了多大的力气。

恨真心头慌乱,他解开了束缚在辛禾雪眼前的红绸布。

烛火静谧,光线温柔,大部分的泪水被红绸布吸收了,但在恨真解开的时候,从湿漉漉黏成小簇小簇的睫毛当中,微微一颤,晶莹的水珠沁出晃动,顺着眼尾滑落,坠到枕上颤颤巍巍地化作一颗白玉珍珠。

辛禾雪撇过头去,双目依旧紧紧地闭着,右手揪住锦被用力得骨节泛白,连抿住的唇线也显得倔强。

嗓音沙哑,轻得像气声,“不要……蛇。”

恨真的心脏好像都破了个洞,外面的寒风冬雪全从这个洞口灌进来,伤口酸胀得要命。

“嗯,不要了。”恨真解开辛禾雪攥住锦被的右手,用自己的手指用力十指相扣,他不知道辛禾雪为什么这么惧怕,但是青年的状态显然是被不好的情绪反应控制住了,他死死握住辛禾雪的手,轻轻地亲吻每一个白润指节,生疏重复地安慰,“你不喜欢,那就不要了,不要了。”

辛禾雪掀起薄红眼皮,下一刻揪紧了恨真的交领,用了相当的力气,指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