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上。

辛禾雪上前几步,伸出双手,从游义手中拿过了那玉佩,“多谢督主。”

他抬眸,眼皮掀起,那点雪片在细腻的肌肤上化开,水珠顺着眼尾往下淌。

游义面无表情,打量之后,“你的?”

辛禾雪淡淡牵起唇角,“是,前两日不慎丢失了。”

他的脸色苍白,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着病恹恹的气息。

先帝虽然驾鹤西去了,但承继大统的位子还空着。

遗诏上写的大皇子,还是三皇子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拿出遗诏的,是游义。

而辛禾雪,看起来比母家野心勃勃还自作聪明的大皇子好掌控,又不至于像三皇子愚笨不可及,哪怕是扶植傀儡,他也像是最优选。

病殃殃身体是他的弱点,也是伪装成一副好拿捏样子的优势。

辛禾雪披着狐绒大氅离开,最后推开殿门前,他回眸看了一眼游义。

暗淡天光里,对方像是生存在水泽阴湿之地的吐信毒蛇,又像是独行在藏原上的豺狼。

辛禾雪不喜欢野性未驯的动物,但是等拔掉它锋锐的牙,再磨钝尖厉的爪,就是令他喜爱的狗。

………

辛禾雪不记得自己做了几重梦境,可能是白天撒雄黄勾起了他对于五毒房的回忆,日有所思,则夜有所梦。

第二日的早饭是粥,配菜是热了昨天晚饭的笋干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