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过年,当时故意把炮仗攥在手里,炸得满手血。要是我爸在,让他大过年还得领我去医院,他肯定嫌麻烦。”
“炸手了?”
宋烁笑起来,语气轻快:“当时四五个小孩,就我敢攥,其他都不敢,倒是很威风,当时医生还说我胆识过人。”
宁珏却不笑,小声问:“……疼不疼啊?”
宋烁看着他,没说话,直到宁珏试探性碰了下自己的左手:“是这只手吗?”
宋烁沉默片刻,才说:“右手。”
宁珏牵了过来,认真端详着手心。小小的发旋、眼睫毛、有点红的眼圈。其实已经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只有断开的掌纹,能加以佐证。
这并非宋烁第一回讲这事,只是其他朋友听到之后,都会哄然大笑,七嘴八舌赋予宋烁一些特质,比如“够野”、“大胆”、“大难不死的有福之人”。
但总会有笨蛋不把玩笑当玩笑,把他人的疼痛当作自己经历,真切觉得难过。
“弟弟,”宋烁忽然出声,“你好好学习,跟我考一所学校吧。”
宁珏“啊”了声,大惊:“A大?”
“考不上A大,考A市的高校也可以。”
“……我考不上吧,”宁珏迟疑,“咱俩又不是一个脑子。”
“我可以帮你,学习又不是多难的事,找对技巧,三个月也能提分。”
宁珏心神动摇:“真的吗?”
在得到准确的回答后,宁珏冲动之下,终于是点点头,眼睛亮亮的:“那我好好努力!”